心下更是起疑,这恐怕只是针对罢了。
毕竟惠贞长公主和皇后也不知从何起因,似乎是积怨已久。
太后党和岐国公更是政治上的斗争,各执己见。
“委屈了爱卿。”惠帝点头看着岐国公。
岐国公只好拜谢帝王。
众人只能继续坐等答案,一言不发,只顾低头喝茶。
惠贞长公主眉头紧皱,神色憔悴,满心忧愁如潮水般翻涌。
没有任何消息,太后突如其来回京,又布下这局,打得人猝不及防。
既然太后会主动开口,请惠帝搜查国公府,那必然国公府里已经藏了什么,或是有人背主投敌。
她自幼在宫廷的明争暗斗中耳濡目染,生母早亡,在惠帝被过继给太后之前,偌大的皇宫里,都是她竭尽所能地照顾惠帝。
他们曾经相依为命。
只是惠帝……
“母亲。”元韫浓握住惠贞长公主的手,神色镇定,无声地安抚。
惠贞长公主望向元韫浓,目光动摇,轻叹一声。
元韫浓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母亲的手背,绣着繁复花纹衣袖压得她愈发纤瘦。
她轻声道:“事已至此。”
事已至此,只能尽量止损。
裴令仪沉默地将这一幕收尽眼底。
元韫浓符合高门贵女的行为举止,言行举止很少出错,看似柔弱,实则心思深沉,手段狠辣。
他从很早开始就明白元韫浓是怎么样一个人,和他一样的人。
但又截然不同。
漫长的等待过后,果不其然,一个被扎满了银针的巫蛊人偶被送到了众人眼前。
人偶被呈到太后和皇帝面前,太后端详片刻,冷笑一声:“惠贞,你还有什么可辩的?”
尽管心里早有准备,但惠贞长公主依然对此感到不敢相信,“怎么可能?”
“瞧瞧,这上面分明写的是陛下的生辰八字!陛下对你不薄,你为何如此居心叵测?”皇后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人偶。
“惠贞,你好好看清楚。”太后微微眯起眼睛,似乎一切尽在掌握。
宦官将人偶端到惠贞长公主面前供她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