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都自觉请赵粮道坐中间。
相关处决名单呈了上来,待处决人犯统统被从府学提了过来。
没人喊冤,不是没冤枉,而是所有人的嘴巴都被赵老爷下令打脱了臼。
省得行刑的时候他喊你喊的吵得老爷心烦。
行刑时辰一到,一批批的犯人被如狼似虎的营兵拖进校场,有小吏装模作样在那验证一番后,随着三通炮响,两百多颗人头依次落地。
此案为扬州有史以来处决人犯最多的大案。
府台大人明显不适眼前血腥画面,中途多次以出恭为由“调台”,以免被这一幕幕血腥画面弄的肠胃不适。
赵安坐是一直坐着,但等最后一颗人头落地后想起身,双腿却麻的怎么也站不起来。
胃中也是翻江倒海,心中更是有一种淋淋感,就是哪都不舒服。
就好像那行刑的大刀不是砍在人犯脖子上,而是不断的在切割他的喉骨。
又像是有把锯子在他的腿骨上不断来回拉,却始终锯不断的感觉。
很渗人。
搞的赵安心生悔意,觉得自己不应该造这么大的杀孽。
“赵大人?”
侯把总见情况不对赶紧过来搀扶赵粮道,赵安这才一点一点缓过来。
“大人初次监斩难免有些不适,习惯就好。”
侯把总一路将赵粮道扶到停在大门口的轿子旁,等候在此处的轿夫见状赶紧掀起轿帘。
赵安正要上轿却见有绿营的人正在收一些百姓的钱,那些百姓交了钱之后就被领进了校场。
这一幕让赵安想到鲁讯笔下的人血馒头,然而事情却不是他想的那样,而是绿营趁机发笔小财。
也是衙门规矩,犯人家属想要领回犯人尸体,必须交纳五到十两不等费用。
如果尸体无人认领,衙门则会将尸体送到义庄处理。
赵安无心过问,命轿夫起轿回去。
回的是府学公房,也就是和春兰母女住的房子。
赵有禄父母被老宋从乡下请了上来,原是要直接送下关码头坐船去松江的,但赵有禄父母却坚持要见一见儿媳和孙女,老宋没办法只好把人带了回来。
赵安在轿中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