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本参劾。
语气十分严厉。
告示一贴出,酒店的人就将告示内容第一时间传到州衙。
州衙瞬间议论纷纷,有一刚入州衙的小吏对榜文内容赞不绝口,对同僚道:“这位赵御史绝对是一难得清官!”
旁边一在州衙干了快三十年的老书办则微笑道:“我看未必,这位赵御史摆明是要收礼的,如果真不让送何必出此告示,这不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嘛。”
众人闻言这才醒悟过来,不过这事跟他们无关,因为他们没有资格给御史送礼。
有资格的是知州、州同、州判三位大人。
三位大人已经知道了赵御史贴榜表明不收礼,但三位大人态度一致,那就是必须送礼,且要送份大礼。
没办法,作为运河沿途重要城镇的高邮方面,在漕运这一块屁股不干净。
不过他们不是克扣漕工的钱,而是变着法子从漕粮上弄钱。
办法就是征收百姓漕粮时采取各种手段多收粮,每年得到的“银米羡余”都有五万两左右。
大人们搞钱,下面小吏衙役也搞,办法多为踢一脚。
就是在粮米过斗之时故意用力踢,使斗内粮食压实从中多取。
虽然朝廷规定征收漕粮时倘有淋尖、踢斛等弊端,州县随时查拿,严行惩办。如有徇私隐瞒,粮道严参究治。
问题是上下都在从漕粮中弄钱,谁来惩办,谁来究治?
这已经不是个别官吏行为,而是围绕漕运的整个官僚体系行为,想要彻底整肃除非把所有官吏全杀了。
问题是把官吏都杀了,谁给朝廷办事呢?
这就是个死结。
谁又能保证新委任的官员不贪呢?
屁股不干净,又担心新来的巡漕御史找麻烦,那就只能想办法解决这位御史大人了。
送礼,是高邮方面采取的唯一手段。
那送份什么大礼给赵御史,确保赵御史不会乱向朝廷打小报告呢?
三位大人一合计,找了个精明的饭店工作人员借着给赵御史服务空当问赵御史属什么。
赵安那边不以为有什么“诡计”,只以为是人服务员好奇,一边擦脸一边随口说自己是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