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下气”跟他们协商。
“你们也是这么想的么?”
赵安问的是坐在路边等他这位御史大人上车出发的绿营官兵们。
“呃?”
营兵们你看我,我看你,不知道怎么回答赵大人的问题。
有个哨官大着胆子道:“赵大人,我们侯大人说的没错,闹事的就是刁民,对付刁民不能跟他们好言好语,就得跟他们亮刀子,要不然刁民们还以为官府怕了他们呢。”
听了这位哨官的话,不少营兵附和点头,朝廷养着他们不就是指着他们对付刁民的么。
坐在对面以赵御史随员身份跟着的百里云龙等人见状,自是心中不满,但没有发作,因为他们现在不能暴露他们是漕帮的人,那样就会暴露少君身在官府心在帮。
赵安笑了笑,随手指了一位营兵亲切问道:“小兄弟,你老家哪的?”
“回大人话,小的老家是宝应县的,离这边不远。”
被赵安点名的那个营兵十七八岁的样子,比较激动的样子,因为这是官大人在问他话。
赵安点了点头问这营兵:“那本官问你,如果你的家人替人干活不仅拿不到工钱,还被雇主叫人打一顿,你会怎么办?”
那营兵想都没想脱口就道:“小的当然是找他们算账了,哪有干活不给钱还打人的道理!”
“可按你们官长的话讲,你找人家算账就是闹事,闹事就是刁民,对付刁民就得亮刀子,如此一来,就得由你们这帮当兵的去对付所谓的刁民,你觉得这在理吗?又像话吗?”
赵安的样子有点像做思想工作的政委。
事实上,他就是。
只不过眼前这帮营兵不是他的兵而已。
小营兵愣在那里,其他营兵也被赵安这个说法弄得“思想”有些混乱。
“本官出身贫寒,想来诸位绿营兄弟家境也好不到哪去,要不然能出来当兵?所谓好男不当兵,好铁不打钉嘛将心彼心,兄弟们是穷苦人出身,那漕工也是穷苦人出身,都是穷苦人出身,又何必穷人难为穷人?”
赵安笑着看向侯把总和那几位哨官,“几位同本官一样都是替朝廷效力,但几位有没有想过咱们这辈子能替朝廷效力,但咱们的后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