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前程的问题,大家自然也要问个明白。你们事到临头做出这么大的人事调整,总得告诉大家一个理由吧?
然而崔沔却并不理会众贡士们的质问,只是又冷喝道:“尔徒速速整理仪容、拜谒先师之后安心待考,勿问官事!前言有诫,若再哗噪,严惩不贷!”
这紫袍大佬的威风抖出来也是压迫感十足,众贡士们纵使心中不满,一时间也都为之所慑,不敢再作声讨质问。
崔沔在面见众贡士、公布完对苗晋卿的任命之后,便又先行离开此间,往皇城去汇同其他大臣一起去国子监管理。
苗晋卿作为新晋的主考官,则就开始入前负责维持秩序,并且组织贡士们出发。
但是其人性格远不像崔沔那么强势,官爵也没有那么显赫,震慑力难免就不足。再加上学子们本就不忿于临阵换考官,更加不乐意听其号令,任其如何呼喊、只是自行其事,不免便让场面变得更加混乱。
有国子监生看出了苗晋卿仁弱的性格,当即便又喊话问道:“请问苗员外,生徒、乡贡孰者为重?”
“国以官廪置学,诸经博士并赐恩禄,先王礼义、儒经典艺并置学中,广纳生徒、教以儒艺经典,岁考其学,励其业成。庠序之礼,蓄才之义,三代以来,士由此出,尔等生徒亦应自勉,勿负国恩!”
苗晋卿这一番话对两监生徒可谓是推崇得很,张嘴就是三代以来,自然让这些两监生徒们越发得意,而诸州乡贡们则就不免面露不忿之态。
于是很快便又有人喝问道:“如苗员外所言,莫非监外无义、学外无才?若三代之礼当真极矣,何以今世竟为唐家?”
这话问的实在是太勇了,以至于张岱都忍不住踮脚去张望究竟是哪个好汉问的,但场面乱糟糟一片,实在分辨不清是谁在问话。
苗晋卿也被这问题吓得不轻,他当然不敢公然抨议三代,但又解释不清三代制度那么完善、为何如今竟然是唐家天下?总不能说咱们这个大唐,其实是唐尧的唐吧?
他不敢再回应这些作死玩意儿,只能着令军士们赶紧将这些家伙引出都堂去。
于是众人闹哄哄的离开都堂,接下来又汇集了南坊选院中的明经科考生们,场面顿时更加杂乱了。
生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