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岱听到这话,脸色顿时一冷。他的确不清楚自己因何得罪宁王,也的确不想结怨宁王一家,可这仇怨本就来的莫名其妙,却要他去向宁王磕头认错?这不有病吗!
更何况,就算一开始他不清楚如何招惹宁王,但是在刚才宴会结束之后,宁王无疑是对他怨念更深了,更加不好了结。
这货就算是再怎么谦虚谨慎,那是对皇帝而言,自己算哪根葱,值得其人笑泯恩仇?
武惠妃见张岱沉吟不语,便又叹息一声,继而又说道:“我知六郎你性直难屈,无妄受怨还要向人低头,怕是不肯。但你也要体谅姨母的难处,早年子嗣多不能举,幸在宁王夫妇收养你表弟、精心抚育,才使我膝下有人。
你是我欣赏信赖的晚辈,宁王则是于我有恩的伯子,若你们只因一时的意气便有浅入深的结怨,这不是让你姨母夹在当中难作?”
从这一点来说,宁王夫妻的确对武惠妃恩情不浅,也难怪武惠妃会觉得有些为难。不过张岱如今的确还需要借助一下武惠妃的力量,他当然不能让他大姨陷入这种情义两难的境地中。
略作沉吟后,他便开口说道:“宁王高高在上,我只是一个卑鄙小人,有什么资格去高攀奢望宁王的爱恨。
本就是不相干的两类人,日常也难相遇相交,既知不为所喜,日后更加谨记避之,绝不让姨母身陷两难。”
“唉,你这儿郎啊,诸般都好,只是太要强。宁王乃是当世尊长,自有天恩厚眷,你因意气远之,于他何伤?只不过是让自己绝了一条从游上流的人脉罢了!”
武惠妃显然是对他这一回答有些不满,因此便又叹息一声。
张岱闻言后心内便冷笑一声,就让你们两口子都感受一下口蜜腹剑的魅力吧,我来给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不必太看重宁王这货!
“姨母所教,诚是良言。我虽然拙性倔强,但也深知姨母为我筹谋的这一份苦心!”
他先是对武惠妃稍作恭维,旋即便又说道:“玄奥的命理术数,我并不精通。但浅显的人情世事,却还是能略作分辨的。宁王以嫡长之身而屈居臣班,实可谓有禄福而无天命。
我表弟乃天子之子,偶寄其家,当然要感此养育之恩。然天子之子自有天子运势可袭,实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