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王元宝听到这话后,脸上笑容顿时一敛,旋即便沉声道:“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人事……”
张岱对王元宝印象不错,也不想见他夹在解决不了的人事纷争中苦受刁难,略作沉吟后他便又说道:“霍国公门下有一位爱女,霍国公欲献以奉宸,王二知否?”
王元宝先是点点头,然后又摇头,接着连忙说道:“某虽得幸、从游霍国公门下,知霍国公溺爱门中女子,但却不知霍国公有此心意。难道、难道刁难因此而生?”
张岱点点头,然后又说道:“惠妃是我恩长,王二应知。霍国公此愿惹厌惠妃,我亦应有所表态,今冬利钱不许霍国公见支。王二留此徒增困扰,不如且去。”
“这、那……飞钱的经营怎么办?数百万贯钱帛进出啊,当得多少民家衣食!权贵一时间的意气忿忿,便要横阻此事?某辛苦操持为谁?贵人们坐享巨利,却还要穷生事端……”
王元宝听到这话后脸色顿时一垮,旋即便一脸不甘的涩声说道,片刻后才自觉此言不妥,连忙又向张岱顿首道:“王二一时情急失言,还请公子见谅!
此计本谋于公子,公子最应清楚,事加多少天人之助才成今日,一旦有所纷扰,再想聚敛人气钱帛势必万难啊!”
他在见识到飞钱的巨利和莫大的潜力之后,是真的想要维护这行业稳妥发展,不想被闲杂人事所搅乱。
张岱听到这番话后,心中也是暗自一叹。世事就是这么刁邪,许多人视若生命的东西,在旁人眼里却分文不值,肆意摆弄,全不珍惜。区区一个飞钱行当又算什么,煌煌盛唐说败坏也就败坏了!
王元宝那痛心疾首的样子落在他眼中,不免让他心中暗生同病相怜之感。王元宝怜惜的是飞钱,而他怜惜的是这一盛世,但他们又偏偏不是这一番资业的真正拥有者。
致君尧舜上,再使风俗淳。这是多少仁人志士的梦想,可是这个君就不往正道上走,也只是徒呼奈何。
“飞钱的经营照旧,只是分属霍国公的利钱不可支取。王二你若继续留于都下,届时遭受霍国公逼迫,只是与我为敌相抗。”
张岱又沉声说道:“知你爱惜此业,只可惜人为弓弩、你我俱矢。既然借势营事,就应当知晓身不由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