球球龇着牙瞪他,鳞片下的紫血纹路忽明忽暗。
“别这么看我。”
塞维尔突然松开手,从羽翼拔下一根金羽:
“被黑祭司盯上的猎物,逃到星海尽头也会被挖出来。”
金羽在他掌心坍缩成光球,轻轻按进球球心口:
“这个能屏蔽追踪,滚回去找你的雄父和雌母。”
他转身时黑白羽翼掀起清风,却听见身后传来“啪嗒啪嗒”的脚步声。
“我不回去!”
幼崽突然扑上来抱住他的腿,力道大得让塞维尔一个趔趄。
那些被血污黏连的鳞片刮过布料,发出沙沙的悲鸣。
“我没有雄父,雌母……,不要我了!唯一对我好的姨姨!”
球球想到苏安安温柔美丽的笑脸,突然打了个哭嗝:
“我、我不能害她也被追杀!”
塞维尔僵住了。
月光穿过矿洞裂缝,照见幼崽脸上上未干的泪痕,和那些被追兵灼伤的焦黑痕迹。
“麻烦。”
他忽然抖开雪白左翼,将球球卷进温暖干净的白色羽毛里:
“要是敢在我翅膀上撒尿,就把你扔去喂鬣狗。”
“呜呜!”
球球把眼泪鼻涕擦干羽毛上,嘤嘤嘤哭道:“我会乖的!”
“眼泪鼻涕也不许擦!”
塞维尔咬牙声在矿洞旋转,落在角落追兵尸体上面。
隐秘别墅,监控室。
路易斯死死盯着手中血色罗盘的指针。
方才还疯狂震颤的指针此刻竟像死了一般,一动不动。
“怎么回事?!”
他暴怒地砸碎罗盘,琥珀色兽瞳因狂怒而收缩成细线:
“追兵呢?二十个精锐死士全他妈失联了?!”
光屏上,最后传回的影像定格在一道黑白交织的残影上,随后便彻底黑屏。
“天鹅祭司塞维尔?不是早就废了吗?!怎么又跑来这里?”
路易斯神经质地啃咬指甲,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停下,突然阴森一笑:
“好啊,既然苏安安的旧情兽都来了,那这场戏就更精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