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钻进一辆出租车里。
至于李安俊和徐晨阳,则组团回家去办刚刚承诺谭昙的事儿了。
“那个谭昙,我之前也见过,感觉他不是啥痛快人,你是咋说服他的?”
坐在车里,我好奇的询问瓶底子。
“犹豫是因为还有选择,而所有选项都消失,别管多软弱墨迹的人都只能孤注一掷。”
瓶底子推了推压在鼻梁上的镜框,轻声道:“给彭飞提供药的杜老三是我举报的,举报他的同时我连同谭昙一并举报了,这事儿就发生在他眼前,所以自首与否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了。”
“啊?”
我愕然的张大嘴巴。
“那你不怕他跟你拼命吗?”
安澜也惊讶的出声。
“当然怕呀,可我有他必须老老实实听我摆布的筹码。”
瓶底子摘下黑框眼眶,对着镜片哈了口白气,接着让袖口抹擦几下又道:“我打电话举报他的地方是在四楼心脑科,因为长期劳累过度,再加上烧烤摊突然被查封,谭昙他爸气的住院了。”
“是住院费不够,你答应给他交钱吗?”
安澜问出我心里一样的想法。
“对于这类人,哪怕投资一毛钱都属于浪费,我告诉他,一旦他帮彭飞运药的事儿被证实,他家的银行户头会被马上冻结,到时候别说他老子住院吃药的钱了,恐怕就连他弟的学费都得找地方借去,但只要他自首,我会动用关系帮他平掉被冻结的事儿。”
瓶底子缓缓摇头。
“然后他信了?”
我吞了口唾沫插嘴。
“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,大脑是没什么推理能力的,旁人随随便便的一句话都可以变成救命稻草,亦或者割喉的刀。”
瓶底子将擦干净的眼镜重新戴好,仰头看了眼前方微笑道:“尤其是事关家人安危的时候,但凡不是个畜生,任何摆布只是基础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