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爬起来,可刚坐直身子要穿鞋,屁股和腰上就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痛感。
“你这样子了,还去个毛线,安生躺着吧,我去看看咋回事。”
光哥瞪了我一眼,随即起身就朝门口走去。
“我跟你一块吧光总,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批车有一半已经属于我了,真要是发生什么问题,咱俩一块报警更有力度。”
旁边的李彤涛短暂沉默几秒,也非常讲究的追了出去。
“安安,你和小俊、徐胖子看着点小龙昂,别让他到处乱跑,他现在老老实实躺着就是最大的贡献。”
走到病房门口的光哥不放心的又扭头朝安澜、李安俊和徐晨阳交代一句。
“草特爹得,这个彭飞真不是人造的!”
看到两人离开,我愈发恼火的一拳头砸在被子上。
“别上火了,既然彭飞是奔着钱来的,轻易就不会胡搞,光哥他们总会想出办法的。”
安澜轻轻拍打我的后背安抚。
“是啊大哥,他电话里不是想要十万块的嘛”
“要十万块只是为了加大你们的愤怒值罢了,说白了这钱给不给,你们的那批车都肯定会遭到破坏,彭飞的意思很明白,不光要毁掉这次买卖,让你们赔的血本无归的同时又无可奈何,这招杀人诛心不算有多高明,但确实能把人气晕,度量小点的直接吐血都正常。”
李安俊正说话的同时,病房外冷不丁又出现一道人影。
本分的小平头,亚麻色的立领中山装,鼻梁上顶着一副黑框眼镜,厚厚的镜片宛如墨水瓶底,手里还拎着一个精致的果篮。
“瓶底子,你咋”
我瞬间认出对方,正是两次替我们排忧解难的“瓶底子”,慌忙激动的开口。
“一个朋友老婆在三楼妇产科生孩子,刚好路过。”
瓶底子惯性的扶了下镜框,随即将水果篮交给安澜。
“这事儿”
“这事儿你急也没用,彭飞的本意就是要让你愤怒、着急,我估计他给你打电话的时候,就已经动手了,现在要做的不是怎么阻止他,而是怎么让他反赔。”
他似乎一眼就洞穿了我的想法,很平静的摆摆手道:“打蛇打七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