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韩跑跑将土玉杏子丢到一边。
手指忍不住的去饶鼻子。
他从乾坤袋中翻出一面铜镜,一时没作好心理准备,被铜镜里的自己吓了一跳:鼻尖赤肿如丹,竟鼓起个绿豆大小的燎泡,薄如蝉翼的油皮裹着脓黄浆液,活像颗熟透的荔枝。
他伸出指尖轻轻一碰,顿时疼得倒吸凉气:“他娘的!这孽畜定是妒我玉树临风!”
酸液腐蚀的痕迹从韩跑跑衣领蔓延到下巴,像被泼了半壶隔夜茶。
更可笑的是韩跑跑明明疼得指尖发颤,偏要摆出玩世不恭的架势,活脱脱市井话本里死要面子的破落书生。
韩跑跑因为好奇那小虫子,被酸液喷了一脸。
刚开始还未有什么异常。
这会弄完杏子后,副作用开始发威了。
李火元抱臂站在三步外,闻言嘴角抽了抽:“得处理下,这燎泡若是扩大,覆盖整个面相,即便阿秋同意婚事,他妹妹打死也不会嫁人。”
“这可真是戳到我肺管子了。”韩跑跑歪头活动脖颈:“你信不信,凡有毒虫出没之地,七步之内必有解药。”
李火元倒是认为此言不假。
但问题是……
这小虫子是天衍生土之中爬出来的。
谁敢进去?
进去就回不来。
而韩跑跑却是摸出银针,挑破脓包用力挤着,这一番操作,疼得他鼻子酸麻无比,眼泪不受控制地簌簌直流。
“看,解决完了。”韩跑跑说着。
李火元看着韩跑跑这般鲁莽的举动,心中一阵无语。
他转身在周围仔细搜寻,终于寻到一丛薄荷。
他顺手抓了两只尚且存活、但已形不成危害的小虫子,丢进了薄荷丛中。
只见那两只虫子刚一落进薄荷丛,便如同掉进了滚烫的热锅,瞬间四处乱爬起来。
可没爬几步,它们的腿便开始哆嗦,紧接着翻了肚皮,一命呜呼了。
“万物相生相克,这里面的道理一辈子琢磨不明白。”李火元用树枝扒拉着虫子,确定死透了。
然后将薄荷敷在韩跑跑鼻子上。
一阵清凉渗入,让他舒服不少,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