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人一听,不禁大为高兴,路过足够了,届时进村的距离也不远,继续问道:“这也可以,车费怎么算?”
他已经在这等了很久,期间也碰到了挺多货车,可没有一辆是路过小南峪村的,这让他都想着回北平去火车站看看,还有没有去海津的票了。
要是再等,估计要错过自己外甥结婚。
“小南峪村离这可不算近,车内是四毛,车厢是两毛。”姜涛把价格报上。
说罢,他才想起来这回不是自己一人出去,赶紧说道:“车里坐不下了,只有车厢可以坐。”
驾驶室现在坐了三人,快要占满了不说,他们还得路上聊天,再多个人就不太好了。
“我坐车里行吗?我出八毛。”男人说道。
他之前也坐过火车,深知坐在车厢里的痛苦,这一路下来,浑身都被颠的像散架了一般,自己一个月工资也不少,不缺这八毛钱。
李大力听到男人的报价,震惊了,眼下按市价来算,这八毛钱的购买力可是不小的。不过是需要用票配合着用,而且还不一定可以买到。
要是放在之前,他还在农村挣公分的时候,得干很久才能挣到这八毛钱,可眼下跑一趟车便赚到了,怪不得大伙都说货车司机好呢。
姜涛并未改口,仍旧说道:“只能坐车厢了,两毛钱,你坐就交钱上车,不坐我可就开车了。”
男人没法子,还不清楚什么时候才能碰上下一辆去小南峪村的车,只得点头:“行,就坐车厢吧。”
说罢,就把钱递给了姜涛。
姜涛拿过钱后,直接放在了旁边一个小木盒子中。
那男人爬上车厢,坐好之后说道:“同志,开车吧。”
姜涛一听这话,便接着开车。
李大力低声问道:“我看那个男人的样子,像是个领导,咱们这样没事吧?”
他心中感觉,领导才能穿制服,工人都是穿工装,普通百姓的衣服则是多少都会有补丁,眼下的社会风气主张节俭,衣服补了又补。
“领导咋了?不是咱们的领导便可以了,何况他又不清楚咱们是哪个厂的,举报也没处去举报。”姜涛说。
这便是为何要把车牌号给挡住的原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