缎的座椅,身后灯笼的光晕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,仿佛要将整个宴席笼罩其中。
“如今苏家的苏娃儿在清丰售卖香皂,我不知道杜老弟和高老弟了解这个东西没有,我觉得这个东西看似是个不起眼的东西,但实则上是在为更大的野心铺路。咱们若不早做打算,日后连汤都喝不上。”
杜啸转动着手中的翡翠杯,杯壁映出他若有所思的神情:“王兄的意思,是要我们联手分上一杯羹?可苏娃儿的背后是杨骏,而杨骏我们都知道他侯爷的心腹,贸然动手,风险不小。”
高财森猛地将翡翠杯重重砸在桌上,酒液飞溅在紫檀木纹路里,宛如凝固的血痕:“风险?苏娃儿一介女流,能翻起什么风浪?不过是仗着杨骏撑腰罢了!”
他脖颈青筋暴起,脑海中浮现出苏娃儿在商会上巧笑嫣然的模样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王怅对于高财森的表现尽收眼底,他哈哈大笑,声震梁上悬着的琉璃灯:“高老弟果然快人快语!实不相瞒,我倒是有个想法,既然清丰甚至澶州有侯爷在,那么相州等地他们总不能手还伸那么长吧。”
说到这里时,王涌突然压低声音,“苏家的香皂工坊每日进出的马车,这些日子明显增多,就清丰哪怕澶州就这么大的地方,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?”
杜啸目光一凛,转动的酒杯戛然而止:“王家主的意思是,香皂生意苏娃儿已经着手向着周边地区发展了?”
王涌缓缓展开一卷泛黄的布帛,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清丰周边的水路要道,几处码头被朱砂圈得猩红:“诸位请看,苏娃儿的香皂生意看似只在清丰,实则已通过这些暗桩,将触手伸向卫州、相州、博州等地,一旦让她站稳脚跟,我们的商路”
王涌话音未落,高财森骤然拍案而起,鎏金带扣在烛光下划出一道冷芒:“绝不能让她得逞!”
他太阳穴突突跳动,眼前浮现出苏娃儿倚在马车旁清点货物的画面——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,此刻却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。
杜啸摩挲着杯壁,突然轻笑出声:“高公子如此激动,莫不是与苏姑娘有旧?”这话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匕首,精准刺中高财森的软肋。他面色瞬间涨红,正要反驳,却见王怅摇着折扇踱到舆图前。
王怅指尖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