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吱呀”一声,京兆府衙门厚重的大门缓缓合上,将萧瑀的身影隔绝在内,也隔绝了长安县令和万年县令探寻的目光。
两位县令面面相觑,看着眼前这几件奇形怪状的“曲辕犁”,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。
长安县令苦笑着摇了摇头:“这萧府尹,总是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,也不知是真有用,还是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,显然对这所谓的“曲辕犁”并不抱太大期望。
万年县令也是一脸无奈,伸手摸了摸那冰冷的铁犁头,又敲了敲那弯曲的木犁辕,触感坚硬而粗糙,实在看不出这东西能比耕牛强到哪里去。
“罢了罢了,既然萧府尹吩咐下来,咱们也只能照办。走吧,先将这几件……曲辕犁,送到下面村子里去,让那些庄户们试试吧。”
两人叹了口气,招呼衙役将曲辕犁搬上牛车,一路颠簸着出了长安城。
长安城内,关于皇帝要用“曲辕犁”代替耕牛的消息,早已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大街小巷。
茶馆酒肆里,百姓们议论纷纷,言语间充满了质疑和嘲讽。
“听说了吗?陛下没牛了,要用那什么‘曲辕犁’来耕地!”
一个茶客咂摸着嘴,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。
“曲辕犁?那是什么玩意儿?能比得上耕牛的力气?”
另一人嗤之以鼻,“我看啊,陛下这是被那些大臣们给忽悠了,这曲辕犁八成是那些人用来糊弄陛下的!”
“可不是嘛!耕牛可是咱们庄稼人的命根子,没了耕牛,咱们吃什么?喝西北风去啊?”
一个老农模样的人,满脸愁容地说道。
他手中的茶碗微微颤抖,茶水洒出几滴,在粗糙的桌面上洇开一片深色的痕迹。
“唉,这年头,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……”
人群中,各种猜测和议论声此起彼伏,汇聚成一股嗡嗡的声浪,在茶馆里回荡。
人们对这突如其来的“曲辕犁”充满了抵触和不信任,甚至有人开始怀疑,这是朝廷要变相加重赋税的手段。
“我看,这事儿没那么简单!”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,捻着胡须,故作高深地说道:
“说不定,这背后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