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他行事。
那日,清正殿中逼迫郁沉云点头纳平夫之时,说得冠冕堂皇,字字句句皆是为金安着想,实则不过是私欲作祟。
帝王私欲面前,无论是战功卓着的将军,还是尊荣无限的公主,统统都得让路。
施寒岄再次感叹,权力,当真是个极好的东西。
“父皇抱有期待是好事,有期待,肖柏昌才能起作用。”郁沉云温声说道,他拎起水壶给她添了杯水润嗓。
施寒岄看向郁沉云额边,那处留了个浅浅的印记,是那日清正殿中被折子砸出来的。
她伸出手,指腹轻按上那浅印。
郁沉云眼珠子上瞟,视线在她掌心停了一会,“公主在摸什么?”他疑惑问道。
“没什么。”施寒岄收回手,“肖柏昌这处暂时是解决了,康家那……”
“就看肖柏昌的本事了。”郁沉云笑道。
清正殿。
肖柏昌立在殿中,皇帝垂眸拨弄着手上的扳指。
“朕还以为,七皇子要毁约。”皇帝笑不达眼底。
“陛下莫不是忘了,本皇子早说过,本皇子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心思,也没甚野心,只想有个美貌娘子相伴身侧,闲散逍遥一世即可。那些贼人,当真不是本皇子的人。”肖柏昌冷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