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完了乌兰格格母子这根支线,埋好了后续的伏笔,咱们回到本书的另一个支线上来。
上一章,作者借李二狗之嘴道出了李自成辉煌的一生。而在本书,李自成打退了孙传庭的进攻,站稳了脚跟,接下来,他把目光盯向了湖广。
这眼瞅着就到了崇祯十七年,宁远侯李长风等不及了……
书接第229章柿园之役,孙传庭被流寇打的大败。
残阳如血,浸透了秦岭西麓的嶙峋山石。孙传庭的帅旗在暮色中歪斜着飘过山口,最后几匹瘦马的铁掌在青石板上迸出零星火花。孙枝秀用刀鞘抵住肋下渗血的绷带,望着蜿蜒山道上飘摇的火把长龙——那是闯王亲军特有的三眼铳兵,他们竟在崎岖山道上驱策着双马轮换追击。
\"老黑,你带人把镗钯斜插进石缝!\"孙枝秀抹了把脸上的血痂,三米长的镗钯在他手中嗡鸣震颤。这些产自福建的镋钯原本是戚家军对付倭寇的利器,此刻却被架在秦岭隘口的乱石堆里,精钢打造的月牙刃映着天边残阳,恍若一排嗜血的獠牙。
黑尚仁啐了口带血的唾沫,独眼在火绳枪引火孔上晃了晃:\"日他姥姥的,这火门药都结成块了!\"这个宁夏回回汉子竟扯开皮甲,把火铳引药倒进自己肋下的伤口,让鲜血重新浸湿火药。他麾下的火器兵有样学样,二十多支三眼铳架在镗钯分叉处,暗红的血水顺着铳管滴落石缝。
山风骤紧,第一波追兵的马蹄声裹着碎石子滚落山崖。孙枝秀突然想起半月前在潼关大帐,孙传庭指着舆图说\"秦岭七十二峪,武关道最险\",此刻这险要却成了催命符——闯军轻骑竟能双马换乘,而明军的驿马早被饥兵分食,连马鞍皮具都煮成了肉汤。
\"三百步!\"了望的老卒话音未落,黑尚仁的独眼已凑到火铳照门前。但见山道拐角处腾起滚滚烟尘,三十六匹河曲马披着双层绵甲,马上骑兵皆执丈八蛇矛,这分明是闯王帐下最精锐的\"铁鹞子\"。更骇人的是每骑后还跟着一匹空鞍战马,马臀烙印着\"曹\"字——竟是收编的曹文诏部关宁铁骑!
\"稳住!\"孙枝秀的镗钯尖刺入青石三寸,他分明看见冲在最前的铁鹞子忽然向两侧散开,露出后面二十余架弩车。这些弩车用骡马拖拽,三弓床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