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份。”
可她的眼神却冰冷如刀,扫过每一个领粥的灾民,仿佛在挑选牲口。
“大娘,您家里几口人?”她问一个老妇人。
老妇人颤巍巍地伸出三根手指:“就剩老身和两个孙子了……儿子和媳妇都饿死了……”
沈初盈叹息一声,从袖中摸出一块糖,塞进老妇人手里:“真可怜……您想不想去个有饭吃的地方?”
老妇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:“夫人是说……”
沈初盈凑近她耳边,轻声道:“大明在南洋有良田万顷,缺的就是您这样的勤快人。只要肯上船,包吃包住,还能分地。”
老妇人激动得直哆嗦:“真的?那、那我的孙子……”
“当然可以一起。”沈初盈微笑,随即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艘大船,“您看,那就是去南洋的船。”
老妇人千恩万谢,领着孙子踉踉跄跄地向大船走去。
三日后,登州港。
“都听好了!”李忠站在栈桥上,声如洪钟,“上了船,顿顿管饱!到了南洋,每人先发三亩熟田!”
黑压压的人群在岸边蠕动。有人低声啜泣,有人麻木地拖着家小登船,更多人则死死盯着港口堆积如山的粮袋——那是他们卖身为奴的价钱。
沈初盈斜倚在船舷边,指尖把玩着一枚孔雀石耳坠。这是临行前李长风亲手为她戴上的,石头上细细刻着“长风”二字。
“夫人。”李忠凑过来低声道,“这批人里混进了几个锦衣卫的探子,要不要……”
“留着。”沈初盈红唇微启,“正愁没人给崇祯报信呢。”
她突然直起身子,绣着金线的裙裾在咸腥的海风里翻飞。纤指遥指南方,声音陡然拔高:“开船!去吕宋!”
同一时刻,汉城行辕。
李长风将塘报掷入火盆,羊皮纸在火焰中蜷曲成灰。
“山东饥民易子而食,河南蝗灾赤地千里……”他望着跳动的火苗冷笑,“崇祯还在令群臣斋戒祈雨?”
姜氏捧着冰镇梅汤从屏风后转出,孕肚已颇显轮廓。她将琉璃碗放在案头,忽然蹙眉掩住口鼻。
“呕——”
李长风条件反射般扶住她,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