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亚姆亲自带着张砺一家四口在社区内简单参观了一圈。
整个幸存者社区由一所废弃的天主教高中改建而成,外围设有多层简易岗哨,街道两旁搭建着集装箱式的临时住房与温棚,许多幸存者正在打理小型菜园,或是协助搬运物资。
他们经过了社区物资交换区、简易医疗点,以及一座改造成集体厨房和餐厅的旧食堂。路过的居民大多神情警惕但并不敌视,显然对新来的外来者还保有一份谨慎。
最后,利亚姆带他们绕到中央区域的教堂,那是一栋保留得相对完整的哥特式砖石建筑。内部结构经过大规模改造,除主堂保留为精神支持与祷告空间外,后部几间教室被改造成心理辅导室和紧急避难仓。
更引人注目的是,教堂东翼被重新布设为指挥与协调中心。墙壁上悬挂着战术地图、简易监控屏幕和无线电通信装置,几名工作人员正忙碌地监测外围巡逻数据、记录社区内的各项动态。
“我们在这里会组织定期的心理疏导,也会为丧亲者举行小型的追思仪式,同时这里也是我们的指挥中枢。”利亚姆简单介绍。
张砺默默点头,王沐晴则抱着圆圆,轻声安慰正有些怯生的辰宇。
参观途中,张砺忽然低声问道:“我能问一下……这片区域是不是有声波干扰或者主动降噪系统?我们一路过来,感觉声音衰减得很不自然。”
利亚姆笑了笑,停下脚步解释道:“你感觉没错。我们布置了一套简化型的定向降噪装置,原理上类似白噪音干扰,同时在外围设有高频声波干扰器。主要是为了打乱感染者的听觉感知,防止它们聚集。”
“但这设备部署和能耗都不小,我们只能在重点区域使用,教堂作为指挥中枢,自然是其中之一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张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“这种静默感是刻意营造出来的。”
“是的。”利亚姆认真地补充,“沉默,在某些时候,就是最好的保护层。”
随后,利亚姆将他们安排进一间靠近实验区的小型居住房,虽然简陋但干净整洁,还有简单的淋浴设施和儿童床铺。
半小时后,比安卡准时出现在他们安顿下来的房间门口。
王沐晴已经换了身更轻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