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时候早就离开家了。
林安梁看着四周边吃东西边打闹的中学生说。
“那时我十三岁。
父亲把我送到英国一家全寄宿制中学。
在那里,吃饭也要穿燕尾服。”
“你想家吗?”
林安梁果然勾起了白芷的好奇心。
“一开始想,后面就习惯了。
人嘛总要适应环境。”
“嗯。”
白芷嗯了一声继续低头吃粉。
“第一次参加皮划艇训练,我就落了水。”
白芷忽然停止咀嚼。
“我至今还记得被湖水包围的感觉。”
“所有感官都被阻塞了,除了恐惧,周围一无所有。”
“后来呢?”
白芷抬起头。
没来得及下咽的食物堆积在腮边。
鼓鼓囊囊的,像一只仓鼠。
林安梁不由自主地笑起来,
“后来我就学会了游泳。”
白芷慢慢咽下食物。
抬起头看着林安梁。
“林叔叔,我今天没想跳下去。只是,只是。”
白芷无法解释当时的心态。
从被老人拉住,到坐在林安梁对面吃粉。
她始终处于一种似醒未醒的应激状态。
她忽然想起来了。
她当时想到了妈妈。
“林叔叔。”
白芷看着林安梁,一脸茫然地说。
“我能问你个问题吗?”
“尽管问。”
林安梁双手放在膝盖上,态度无比庄重。
“世界上的每个妈妈都爱自己的孩子吗?”
林安梁忽然愣住了。
他想到了自己的妈妈。
那个从来不会违背父亲的意思,
从来没有站在自己身后给自己撑腰的母亲。
“我想是的。”
李安梁回答得很笃定。
“特别是遇到你这样的孩子。
你勇敢,坚强,勤奋。
每一个有幸给你当母亲的女人都不可能不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