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事?”陆湛沉声问。
见他俊脸严肃,脂婉不禁有些紧张起来。
表哥这个样子,让她觉得像是在审犯人。
她有些别扭不自在,但她对那间铺子,有些兴趣,想搞明白,到底有没有死过人,便鼓起勇气问道:“我是想问问,华容街那边有家吃食铺子,是不是出过人命?”
陆湛一怔,有些意外,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将问题问出口后,脂婉不再那么紧张了,如实道:“是这样的,我今日和霜儿出去逛,见那里有间铺子要租赁,便想将它盘下来,但我打听了一下,街边小摊的大娘说,那间铺子死了人,可大娘不肯多说,所以,我便想着来问问表哥,是不是真有此事?”
“华容街近日确实发生了一桩命案,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间铺子。”陆湛道。
脂婉一听,便有些失望,华容街既然出了命案,那八九不离十,肯定便是那间铺子了。
见她有些沮丧,陆湛顿了下,多问了一句:“怎么突然想起要盘铺子?”
说起这个,脂婉面色微红,但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,“姨母打算让我以后招赘,我便想着要赚些银子,以后才能养家,思来想去,只有开铺子能赚钱,因为我不能一直靠姨母,靠定国公府接济。”
她作画卖给书肆,就是为了以后能养家,但卖画的事情不能说。
闻言,陆湛眉头微挑。
小丫头想得还挺远,现在就想着赚银子,养赘夫了?
脂婉见他没说话,抬起头,飞快地看了他一眼,就见男人唇边噙了一抹笑意。
不明显,但还是能看得出来。
脂婉霎时感到窘迫,表哥是不是觉得她很可笑?
“那没别的事情,我先回去了。”她急急地说完,就要走,陆湛却喊住了她。
“表妹有为以后打算的想法,这很好,但母亲早已将你视作自己人,表妹倒不必与我们分得那么清楚。”
脂婉停下脚步,小脸上透着认真,“我知道的,但姨母,以及姨父,还有表哥你,都帮了我很多,也分外照顾我,可我不能一直靠着你们过活,一辈子那么长,我总要试试靠自己。”
陆湛黑眸中闪过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