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凌吉最近总能听到一股怪声音,从他的房间的地板上幽幽的传来。
那种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床下用指甲生生抠着地板的木屑一样。
他使劲的甩了甩体温计。
玻璃里的水银指针在42°的刻度线停下来,并且再没有滑落下去。
“妈的,都测坏五个了。”他不耐烦的破口大骂,并恶狠狠地将体温计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。
他有点哆哆嗦嗦地,此刻的他只觉得浑身一股刺痛的冰冷让他的肺部像是压扁了一般,难以呼吸。
头好像也蒙蒙的,就像是被人用针线缝合住了脖子,不能自由转动的僵硬感觉让他的耐心一点点的流失殆尽了
他记得,他上一次就是死在了韩江雪的手术台上,那个地下室里阴冷的切割台上,他的脖子后面的脊椎就被她一点点的切开,又用针线一点点的缝合上了。
他思忖着,那种僵硬的冰冷的回忆让他瑟缩了一下脖子。
“都过去了,都过去了。”他拍着心脏安慰着自己。
可是谁知道,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的时候。他路过高三二班门口的时候,看到了程阳那小子用刀划开了张小洁喉咙的一幕!!!
他现在,烦闷的回到了家里。
坐在床上,双脚黑色的袜子上都是木地板上蹭到的灰尘。
他咧开阴冷的嘴角:
“我已经把你杀了,你就好好的躺在床下冰冷的泥地里吧,不要再挖了,你爬不出来的你已经死透了。”
他眼角向下,恶狠狠的盯着床下的阴影。
可是,他的身体又开始发冷起来。头烫的厉害,脑袋也昏昏沉沉的。身体冷的开始不停地哆嗦起来打着摆子,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埋在了床下的泥地里。
校长打来了电话,“孔主任,你这两天还好吗?学生放假休息的事宜还是要拜托你再辛苦的安排一下。其他老师也还得麻烦你通知到位才行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孔凌吉咬着牙齿忍耐着听完了校长的唠叨后,他才艰难地站起身来,走到了书桌前,去开始完成校长安排的事情。
他的汗水从耳廓旁边流下,蜿蜒的烦闷的抓挠声,混合着地板下面传来的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