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!谢远山,你想什么呢?”陆雪清脆的声音响起,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谢远山睫毛轻颤,有些慌乱的偏过脸,脸颊上渐渐泛起的绯色,高挺的鼻梁投下淡淡的阴影,将深邃的眉眼衬得越发立体。
几缕碎发垂落额前,他抿了抿唇,似有如无地咬出一道湿润的痕迹,“没什么,都听你的。”
他声音压得很低,说话间不经意的抬手将散落在额前的墨发别到耳后,无端地生出几分惹人怜爱的脆弱感。
我擦!陆雪神色一顿,好像那柔弱不能自理,又偏爱勾搭人的外室!不过,不得不说,是真好看啊!
谢远山瞥见她眼里的惊艳,唇角轻扬,刹那间眸光流转,容貌比方才更盛三分,不就是美人计,他豁出去了!
陆雪看得眼前一亮又一亮
腊月二十七那天,各家摊位上的年货所剩无几,剩下的那部分,自家吃点,串亲戚在送点,刚好够用。
年前村里人都赚了一笔,不少人家都阔气地添了新衣,炮仗也不再像往年那般只买几个意思意思,而是成捆的往家买。
最开心的就是孩子们,有新衣服,还有炮仗玩,天天盼着过年,恨不得每天都问上一遍,到底什么时候过年啊。
盼望着,盼望着,年来了。
从早上开始,炮仗声便没停过,隔上一回便响一声,弄得小白他们一惊一乍的,都紧紧跟着陆雪。
这样一来,她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待在一个地方,实在是太绊脚了,走一步都费劲。
好在家里人多,收拾得比去年要快,空闲的时间一下就变多了,于是,又把麻将搬了出来。
这次一共放了两桌,陆雪拖着一群狼,兴奋地坐下,对面是李佑安,上家是谢远山,下家是王氏。
这一年谢家玩过很多次麻将,陆雪是回回玩,回回输,但她属于越挫越勇型的,她还不信那个邪了!
但话又说回来,有时候不信邪也不行!连输两圈后,她神色有些萎靡。
谢远山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牌,再看看自己的,从中间抽出一张,“八筒。”
“碰!哈哈!我上听了!”陆雪猛地站起身想要把八筒拿过来,话说,这还是她今天第一次听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