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教谕则面色谦逊,“确实是仆人不知轻重,吓到了陆乡君,我愿赠予乡君一个庄子和一个铺子,为乡君压压惊。”
陆雪推脱,张教谕非要给,一来二去,两人在公堂上就把地契和房契过了户。
一个声称误会,一个送庄子和铺子压惊,勉强说得过去,只有百姓们大失所望,还以为能看到两人掐起来呢。
不过,一传十,十传百,怀安县的人都知道陆福星被封为乡君,并且这个乡君爱戴御赐的首饰。
有点权势的人家却能从中看出点什么,张教谕家被砸了,所有藏书都被搬走,又赔上了一个庄子和一个铺子,就连读书人的名声也岌岌可危。
简直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了解经过后,都达成一个共识,这个陆乡君不好惹,颇有一种,你要是欺负我,哪怕我得不着好,也要咬下来你一块肉的架势。
后又听说她相公是百户,看来寂寂无名的谢家,怕是要摆脱泥腿子的称号,跻身乡绅之列了。
古往今来,乡绅的组成都很复杂,有告老还乡的朝廷命官,有功名傍身的读书人,更有富甲一方的豪商。
这些乡绅,无一不是经过几代人的苦心经营,才能站住脚跟,撑起门楣。
在一定程度上,可以说乡绅是世家的前身。
一些乡绅家族经过多代传承,不断积累资源,扩大势力,培养人才,若是再能抓住机遇,总有一日能成为不可小觑的世家。
……
从县城到平安村的距离太远,陆雪他们只好在客栈住一晚。
要房间时,谢远山很主动地单独要了一个,陆雪表示很满意,有分寸的男人还是很可爱的。
却惹得陆一频频看他,姑爷怎么这么不会主动呢,要不要帮帮姑爷?
帮忙他是帮不上的,陆雪打发他去盯着张教谕了,顺便看看能不能再收集一些把柄。
蹲在张府一个晚上,陆一只听见张教谕的哭声,哭他的书,哭他的娇娇,那真是,难听得紧!
第二天一早,陆雪刚一出客栈就碰见卢怀瑾身边的暗卫,收到了一封书信,上面写着张教谕这几年在怀安县所行之事。
咋说呢,没犯啥大错,但也并不清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