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放一下就抱回去。”
襁褓刚挨上陆雪的手,蒋氏就把孩子抱回去,换成另一个,再碰一下,回屋后,再没出来,孩子小,可不能折腾。
跟着来接生的几个婶子,看看谢家人的状态,心里止不住地犯嘀咕,生俩男丁还不高兴,这家人咋回事?
她们倒是知道被征走的人有一半都死了,可也没听说谢家有人出事啊。
田郎中和陆雪说过李巧兰和孩子的情况,让人把他送回去,很多养身子的药他手里也不多,还要去镇上买一点。
这还有两个孩子等着吃奶,用药要仔细斟酌。
“以我大嫂为重,实在不行我们喝羊奶,或者请奶娘。”陆雪忍不住叮嘱,又被田郎中瞪了一眼。
不过她不在乎就是了,让杨二柱赶着驴车把他和陆忍冬都送回去,诊金等拿完药一起付。
又拿了几串铜板给前来帮忙的婶子,算作谢礼。
一直到洗三那天,谢家都很安静,忙着照顾李巧兰,忙着照顾孩子,没人提谢远山一个字,仿佛里正说得那些话大家从来都没听过。
村里不止谢家有人去世,这几天不断有人家为死去的人立衣冠冢,唢呐声悲悲切切,在不经意间总能传到谢家的宅子里。
可大家都充耳不闻,只是偶尔,会坐在那愣愣地出神。
陆雪站在大门前,昔日喜庆的村庄如今已经是另一种模样。
好多人家匆匆撤下过年时的那一抹嫣红,只留下一片缟素,就连那些未曾出事的人家也默默把灯笼取下,不愿在这时让人伤怀。
“东家,你没事吧?”沈莹从院子里走出来,作坊开工不到两天就放假了。
她看过作坊里几位嫂子伤心的样子,可陆雪一次都没有哭过,一滴眼泪都没掉。
可这样反而更让她担心,怕她什么都憋在心里。
“我没事。”陆雪依旧看着远方,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一脸懵懂的扛着灵幡,身着丧服的妇人踉跄着跟在他身后。
再后面是一个不大的棺椁,里面放着逝者生前穿过的衣服。
她对谢远山没有感情,不会伤心,而且她非常确定这人没死。
若是没记错,他自传里貌似提过一嘴,“昔于疆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