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灿感觉自己口干舌燥，今天实在说了太多话了，光是演示桩功和拳法，都打了好几套。
“搞不了，一整个搞不了，我又不是真的教练，我只是个新加入武馆的弟子诶……”
苏阳适时递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，脸上挂着和煦的笑，语重心长地劝道：“温故而知新嘛，儿子。你瞧，你在上面指导的时候，下面的弟子们听得那叫一个认真，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你呢，权当借着这个机会，把之前学的功夫再好好温习一遍。嘿，还真别说，老爸我发现你在教学这方面，还挺有天赋，说不定以后能成个了不起的师傅！”
苏灿听了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，那灵动的眼珠子滴溜一转，调侃道：“真不是老爹你想偷懒，故意把这活儿甩给我？”
苏阳一听，瞬间挺直了腰杆，表情严肃，义正言辞地反驳道：“怎么可能！你爸爸我在武馆里一直都是勤勤恳恳、兢兢业业，哪是那种会偷懒耍滑的人？你可别冤枉我！”
苏灿用杯盖撇了撇茶叶，嘬了一小口。
“呸！”的一声吐掉茶叶渣。
那模样，已经是个老教练了。
“我不管，偶尔一次还行，明天我可不能再帮你代教了”
苏灿言辞间摆脱了苏阳，脚步不停，径直朝着又一间训练室走去。
踏入训练室，他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，骤然停下了脚步，目光牢牢地被一处吸引。
那里，伫立着一个少年，瞧模样不过十六七岁，正值青春飞扬的年纪。
少年身姿挺拔，仿若一棵努力生长的白杨，此刻，他全身心沉浸在出拳空击的动作里，一遍又一遍，周而复始。
少年的眼神恰似夜空中最亮的星，专注地容不下一丝杂质，每一个动作都承载着他十二分的认真，一丝不苟。
在苏灿这个行家眼里，少年的许多动作破绽百出，从发力的姿势到肢体的协调性，都称不上标准。
可明眼人都能瞧出，这些拳路已然是少年倾尽所能打出的，一招一式都灌注了他浑身的劲儿。
一拳，两拳……
倘若只是偶尔几拳这般竭尽全力，或许还算不得稀奇，可少年每一拳皆如此，毫无懈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