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一切的情绪都藏了起来,至少没有展露在亲人面前。
她敲击键盘的手腕,挂着一个陈旧而又廉价的平安符,那是一个小小的符,随着手腕的颤动而晃动着。
沈晚晚全身上下都是精致的东西,唯有这一个格格不入。
可这却是她最宝贝的东西。
平日里谁要敢碰一下,沈晚晚直接翻脸。
之前有个实习生,毛手毛脚的倒咖啡,差点泼到这个平安符上,沈晚晚直接冷脸,让这个实习生不要再接近她的办公室。
平日里,沈晚晚办公的效率很高,却从来没有苛责下属。
这次把那个实习生吓到了,直接躲在厕所里一直哭,眼睛红红的走出来。
还是助理告诉她缘由,“那个东西是沈总的爱人留下的,你这次是触到逆鳞了,行了,以后机灵一点,没事,别往沈总面前靠。”
那个被沈总唯一带在身边的少年是她永恒不忘的爱人。
也是她内心最晦暗的隐痛。
孤儿院的义卖活动当天,几个风格各异的美人出现在孤儿院门口,受到了不少人的注目礼。
沈晚晚放弃了以往明艳的风格,穿着清新而又朴素,只是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长裙,搭配平底鞋,卷发也规规矩矩的扎在脑后。
她看着孤儿院的孩子,总觉得看到了小小的苏君墨。
“姐,我挑的画还不错吧?”
沈运在旁边邀功,举起了一幅小猫抓鱼图。
沈晚晚看了一眼,觉得笔触莫名的熟悉,心里不可抑制的触痛一下。
“还不错。”
“我也觉得还不错,莫名的有点像一位故人的画,但是我忘了像谁的画了。”
沈运挠了挠头,自言自语,毕竟他们家开画廊的,见过太多画风了。
苏君墨的画风一向都是模仿别人的,而且模仿的特别像,风格特别多样。
一时之间,他根本没想起来。
宋芊芊牵着苏小鱼的手,看着摆放整齐的画,目光无波无澜。
从苏君墨消失那天开始,或者说,从他死去那天开始。
宋芊芊的世界从阴湿的潮雨变成了永不停歇的电闪雷鸣,宛若雷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