》栏目也行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三秒,传来周明远的干笑:“你他妈真是个魔鬼……”
改革风暴的暗礁
午后,武汉毛巾厂会议室。
谢一扬刚推开斑驳的铁门,就被浓烈的汗臭和烟味呛得皱眉。二十多个工人代表挤在长桌两侧,为首的老厂长猛拍桌子:“私人老板想吞国企?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!”
人群爆出怒吼,有个青工甚至抄起了铁扳手。
张铁柱独眼一瞪,刚要上前,谢一扬却抬手拦住。他不紧不慢地从公文包取出三样东西:
——第一份是《1989年毛巾厂审计报告》,翻开全是红字标注的“亏损”“坏账”;
——第二份是深圳沃尔玛的采购合同,金额栏填着“200万美金”;
——最后是摞现金,十元面额的第四套人民币堆成小山,油墨香刺得人鼻腔发痒。
“三条路。”谢一扬敲了敲审计报告,“要么等破产清算,各位拿欠薪条子喝西北风。”
扳手“咣当”掉在地上。
“或者签了这份代工合同。”他指尖划过沃尔玛logo,“工资翻倍,但厂牌要改成扬帆子公司。”
老厂长喉结滚动,目光黏在现金堆上:“第…第三条呢?”
谢一扬突然踹翻椅子!
“第三条,我现在就走。”他冷笑转身,“等你们下个月连食堂饭票都兑不出时,可以来汉正街讨饭——我施舍的粥里至少会有肉渣。”
门摔上的瞬间,会议室爆出哭骂。但谢一扬知道,不用等到明天,那份联名抵制书就会变成请愿书。
头版之下的博弈
傍晚,东湖宾馆宴会厅。
省轻工厅王厅长举着茅台,西装领口还别着“抗洪模范”徽章:“小谢啊,你这次捐赠可是给改革事业添砖加瓦……”
谢一扬含笑碰杯,余光瞥见角落里的《经济内参》记者正偷偷录音。他忽然抬高嗓音:“说到抗洪,我准备再捐五十万给防汛指挥部!”
满座哗然中,他侧身挡住记者视线,往王厅长口袋塞了张支票。薄纸片上的数字让老官僚瞳孔骤缩——足够买下三栋厅级干部楼。
“那六家厂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