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会是福气，只要是死，不管死在谁手上都不是福气”
“是，于他而言，死在你手中就是福气”陶鋆亲亲她，又抱紧她“他是太叔劲的心腹之一，知道太叔家很多家族机密， 不管是商业还是别的。若是他落在别人手上，为了掏出机密，他会生不如死，可你给了他一个痛快，这就是他的福气”
“可是可是”王佳佳抽泣得一下一下的“若我不杀他，他就不会死了，不管怎么样，活着都比死了好”
“也不过是多活几分钟”陶鋆摸着她发丝“你不杀他，我也要杀他。我要是杀他，他必定不会死得这么干脆，这么无痛。所以，他被你杀，是他的福气”
王佳佳又稀里哗啦的哭“可是我心里难受，难受得冒酸水，难受得受不住眼泪”
“嗯，难受就难受吧，难受过了就好了”陶鋆揉着她脑袋“看在你的面子上，我就留他全尸，用冰柜把他冰着，等太叔家的人来，我把陈越笙和尸体一起还给他们”
王佳佳埋在他胸口点头，还是哭得凶。
王佳佳难受，饭也没有吃多少，肚子饿得咕咕叫，却吃下去东西，挨在陶鋆身边，一会儿又流眼泪，一会儿又流眼泪。
陶鋆的袖子上全是她的眼泪鼻涕。
哭累了她就睡，睡前拉着陶鋆说“我不准你走开，你要一直在这里陪着我”
这个时候，陶鋆肯定不会离开她，摸着她的头，让她安心睡。
火车开得不快，穿过山洞，天边就出现了夕阳。
王佳佳又做噩梦了，又梦到被她杀死的助理了。
不过这次她没有怕，只是有些慌，她在梦里和助理说‘对不起，让助理原谅她，她会去给他上香。年年忌日，她都会去给他送花’
助理血肉模糊的脸渐渐变得正常。他还是穿着西装，一表人才，他对王佳佳笑，又对王佳佳挥手，然后消散在梦中。
王佳佳又笑又哭，从梦里哭到梦外，稀里哗啦的比什么时候都哭得伤心。
陶鋆放下电脑，把她抱在怀里，不断安慰。
哭了好久，王佳佳模糊不清的说“我梦见他原谅我了，他对我笑，然后消失了。我杀了他，他还原谅我，我觉得我才是坏人”
“哪有好人坏人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