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渊看着离去的叶南恒,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中形成。
一瞬间宛若一盆冷水从头顶浇灌而下,让他从下到下浑身都升起寒意。
回想小齐家这几个月在京中嚣张趋势,齐渊咬了咬牙,“走!”
侍从一愣,“主子,咱们不继续盘问了吗?”
“没什么好问的,也问不出来什么,回京跟皇上复命吧。”
侍从眼底闪过惊讶。
虽然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不继续追查下去,但还是跟在主子后面离开。
从阳见人走了,这才松了口气。
只是回到屋里时,有些不解地看向正坐着喝茶的身影,“主子,您为何不直接将真相说出,齐尚书如此在意这件事,让他知晓岂不是更好?”
“有必要吗?”叶南恒没抬眼,“皇上要谁死,他调查就真能查出什么来?”
从阳抿了抿唇。
这下算是明白主子为何不将实情告知。
只可惜了。
那一家的人。
但也算是小齐家自己作孽,竟然敢谋和朝廷一些重臣,私下随意探知御前消息。
他们家不死,谁家死!
“不过,齐尚书不是孤儿吗,属下瞧着放才齐尚书激动的样子,倒像是从小齐家出来的一样。”
叶南恒眸色一闪,想到那晚小齐家老爷子同他说的话。
到底没回答从阳。
而是说起另外一件事,“你去请时姑娘过来一趟。”
从阳应声,快步出门。
时殊色正在院里收拾几个小的明日要走的行李,盘算好后,又让时景风带着他们去买点这几日路上吃的点心。
“从阳哥哥。”
时云轩喊了一声,几个小孩子一一问好后,欢欢喜喜跑了出去。
时殊色见他来了,转身拿起一旁放着小蛇的陶罐和一个装着药丸的白瓷瓶。
“走吧。”
见自己什么都还没说,时殊色就好似预料到一般,带着东西就去了。
从阳也是习惯了,顺手接过她手中陶罐,小心翼翼抱着一起回了院子里。
见她来,叶南恒起身迎接,唇角不自觉扬起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