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梓安得意的脸,落在夫子眼中,却是烦躁。
这臭小子露什么头!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时殊色故作恍然大悟,扭头似笑非笑地看向夫子,“所以夫子所谓的公正严谨,也只是说着外人听的?”
“不然呢!”陈梓安骄傲扬起下巴。
夫子解释的话卡在喉咙里,吐都吐不出来,只能气指,“你闭嘴!”
陈梓安切了一声,坐下后还不忘朝几人做鬼脸。
这嚣张模样,反而让时殊色唇角扬起的弧度更大几分。
时景风两人瞧着自家阿姐这副笑容,顿时打了个哆嗦,连方才的委屈都一扫而净。
时云轩更是朝陈梓安的方向默默叩首,默念一句阿弥陀佛。
“时大夫,我是夫子,我自有教导的办法,你一介女子不适合干预!”夫子颐指气使,挺起胸膛想找回气势。
可奈何,始终比眉眼浅笑的时殊色矮了一截。
“夫子的意思,今日是非要责罚我两个弟弟了?”
时殊色将手中盒饭交到时景风手里。
“自然!”夫子抬手摸了摸胡子,“大家都是花了银子好不容易才能来上我的课,你家这两个不珍惜也就罢了,反而还惹得其他人也不得安心上课,难道不该责罚?”
“那他蓄意挑事,又该如何算?”
时殊色指了指仍旧一脸得意的陈梓安,眼神紧紧盯着夫子。
夫子看了眼时殊色,又看了眼陈梓安,拧着眉头沉默不语,显然是在心里权衡利弊。
“阿姐,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,是陈梓安不知从哪里抓了个癞蛤蟆,藏在二哥书包里,二哥被吓到这才在课堂上惊叫的。”
时云轩上前拉了拉她衣袖,低声语气委屈。
时景风点了点头,看向陈梓安的眼神里满是愤怒。
他自小害怕那些爬虫,不管是大是小,都会害怕的惊叫。
陈梓安今日分明是故意的!
时殊色冲着两人点头,表示知道,转而看向身侧,“夫子可决定好了?”
夫子咬了咬牙,“这件事我自然会让陈梓安写检讨,但自从你家这两个回了课堂之后,课堂便总是窃窃私语,我瞧着应当再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