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阳面色浮现些许焦急,“那主子,咱们赶紧走吧?”
叶南恒捏着信件,并没有回答他的话。
见主子沉思,从阳也不敢再出声,只能在旁边干着急。
屋内安静的连外面雪化滴水的声音都能的见。
眼看茶水都沸腾起来,从阳实在是忍不住喊了一声,“主子?”
叶南恒这才幽幽看来,“不走。”
“可是,若是他们找了过来,属下虽能护着您,但他们要是挟持时大夫她们的话,属下怕是没办法顾忌两头。”
作为自小跟在叶南恒身边的侍从,从阳不是不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。
时大夫也的确附和老夫人对叶府主母的要求。
但现在不一样啊。
“他们不一定找到这里,你将他们的视线引去安县,那边会有人拖住他们。”
见自家主子还有别的安排,从阳也彻底松了口气。
转头拿着东西离开。
叶南恒这才落了窗,躺在床上脑海里闪过的是方才用饭时,时殊色看向他的眼神。
“到底还是个小丫头。”
这么轻易就被他骗到。
……
次日。
雪彻底化开,太阳也比前几日更加温暖。
就算如此,时殊色也没有马虎,给时景风和时云轩披上棉裘后,才目送两人朝书塾的方向走去。
转头,男子一身淡紫色淡紫色长袍,站在院中,外披的仍旧是那墨狐裘。
倒真应了那一句,公子如玉。
“叶公子起的早。”
时殊色眉眼间明显还有几分困顿,声音听起来也比平日要软不少。
落到叶南恒耳内,就仿若心口被小猫轻挠一下,有些发痒。
“其实时姑娘可以不用送他们再去书塾。”
知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时殊色捡了些干柴,朝厨房走去,“叶公子到底不会一直待在这里,书塾还是要上的。”
“我有一位好友,如今也算是个私塾先生,景风的文采出众,我修书一封带上了景风所写文章,不日人就会来平城。”
时殊色点柴的动作没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