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殊色懒得再看许凯神色,转头看向何大人。
“大人,我是否能回家?”
何大人点了点头,随着时殊色前后脚离开。
很快,杨家门前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。
杨婶子醒来在听到杨颖儿说的话后,手紧紧攥住女儿手臂,“时殊色说的可是真的?”
杨颖儿不敢喊疼,只得一味点头,“若是我们先找到哥哥,将这件事同哥哥说清楚,哥哥必然能安全。”
杨婶子听到这话,唇瓣颤抖地松开了手。
半柱香后。
杨婶子趁着月色出了门。
杨颖儿站在院中,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,苦笑一声。
笑着笑着,她抱着自己蹲下身哭出声。
“哭什么。”
黑沉院内陡然响起的声音,让杨颖儿汗毛竖立。
在看清楚从暗处走出来的身影是谁后,她这才松了口气,“时大夫。”
时殊色默然颔首,“明日何大人会抓到杨耀祖,公堂之上他或许会说出你险些被许年迫害之事。”
光是听到这件事,杨颖儿身子都生理性颤抖。
可见那日的事情,已经在她心里成了阴影。
“我,我不怕!”杨颖儿擦了擦眼角泪珠,手因为愤怒而紧握成拳,“许年已经死了,明日真相大白后,就没有人能迫害我,若是传出什么风言风语,我大不了离开平城。”
“反正我绣工极好,随便去哪里都能活得下去。”
时殊色看着杨颖儿脸上故作轻松的样子,心中五味杂陈。
她知晓这时的女子有多不容易。
纵然杨颖儿并未真的遭遇迫害,如今还是清白之身。
可人们的风言风语,也会摧毁一个女子在世间生存的权利。
“这些银子你拿着,若真在平城待不下去,便去京城。”
天子脚下,不会有多乱。
她一个小姑娘家家,不必太过提心吊胆。
杨颖儿一愣,下意识看了眼荷包里的银子,心下一惊,“这么多!至少有一百两了吧!我,我不能要!”
眼看她要推拒,时殊色抬手阻止。
“家里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