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殊色给几人掖了掖被子后,点了盏灯笼出门。
她提着灯笼,身披淡青色披风,青丝随意散落在身后,站在屋檐下微微伸手。
雪落在手心,瞬间化作一摊水。
时殊色将手心冷水甩开,抬眸朝天上望去,眸色似泛起波澜。
这一幕,尽数落在坐在窗边的叶南恒眼中。
他仔细瞧着那提着灯笼的身影,眸中惊艳毫不掩盖。
这般清新脱俗的女子,京城未曾有过。
许是他目光太过炽热,引得对方看来。
两人视线交汇,叶南恒敏锐察觉到对方眼中不满。
他轻笑一声,“时姑娘也睡不着吗?”
时殊色对上他那双狐狸眼,总有种被看穿的感觉。
这种感觉,让她很不喜欢,甚至是排斥。
她没说话,灭了灯笼转头回了屋。
见她不搭理自己,叶南恒有些无奈的关上窗户。
对上从阳揶揄神色,他挑了挑眉,“你还不去?”
从阳瘪嘴,从后窗跃出,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中。
堂屋内刚躺下的时殊色,似有所感的朝侧房方向看了眼,转而闭了眼缓缓睡去。
落了一夜的雪,在次日清晨停止。
屋外一片泛白,太阳初升,却没添几分暖意。
时殊色率先起身,在屋内炭盆中添了些炭火,将窗户开大了些通通风。
“小殊,怎么这么早起来了,再睡会吧?”
张妈妈正在厨房里生火,桌上是昨夜杀的鸡鸭。
“不用,我来帮您。”
时殊色接过木柴,很快便将灶火升起,小厨房内也暖和了起来。
“鸡的话就炒一下,鸭汤放这些炖。”
时家几个从外面看身体很好,实际上里子都不怎样。
这些日子,时殊色总是炖药膳,才比她刚来时好了些。
“哎!”张妈妈笑着应下,转而想到侧房,看了看锅,“要不要给叶公子分出来些?”
时殊色点了点头,“多弄点鸭汤鸭肉吧。”
这么冷的天,喝点热汤再暖身不过。
两个灶台,一个炖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