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景风伸手敲了一下时云轩脑壳,对于这个心大的弟弟,实在是无话可说。
不过更让他担心的。
可不是许家的事,而是侧房那个人。
这人明明伤好,却还是赖在这里,绝对是对他家阿姐起了心思!
时景风想到这里,看了眼正吃糖葫芦的时云轩,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算了。
还是不跟这冒失小子说。
免得再惹出来什么事!
……
侧房中,时殊色在从阳紧盯的视线下,下针的速度丝毫没有减缓。
“心口还需要一针。”
她手指微顿,出声提醒。
“好。”叶南恒后背靠在床头,笑盈盈地点头,“时大夫想必不会害我。”
时殊色瞥了他一眼,手指利索下针,“我不会上赶着送死。”
叶南恒想说的话刚到嘴边,就感觉口中涌上一股血腥气。
看着近在咫尺的小丫头,他担心会吐到她身上,下意识想要咽下。
唇前多了一方绣帕。
“吐出来。”
少女手指细长,指尖泛着红润光泽,一双如玉一般的手,像是贵家小姐才能养出来的。
叶南恒有些恍神。
“快点。”
见他在犹豫,时殊色拿着绣帕的手朝他唇前更近一分。
叶南恒回过神,低头将黑血吐出。
“多谢。”
他轻声道谢,瞧着她将绣帕放在桌上。
“麻烦烧了。”
时殊色这话显然是对从阳说的。
从阳撇了撇嘴,上前拿过扔到炭盆中,一股臭味从炭盆里飘扬出来,可见那黑血中毒素有多严重!
“好了,之后只需要注意保暖,汤药引用一月不间断,体内寒毒就会自行排出。”
时殊色说着,迅速将银针收了回来,放到盛满女儿红的酒碗中。
酒精浓厚,可用来消毒。
毕竟她这一套针,贵得很。
“多谢,只是近日天气不佳,空有雨雪,还望时大夫能多收留几日。”
时殊色挑眉,这是打算赖着不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