邃如常。
大军继续前行，然而没走出多远，路边再次出现了难民，而且规模比之前更大。
黑压压的一片，大多瘫坐在地上，眼神空洞，连上前乞讨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队伍行进再次受阻。
沈云澈眉头皱得更紧，他翻身下马，这次没有只让士兵分发，而是亲自走向难民，从亲兵手里接过一个装着肉肠的布袋。
他走到一个抱着死去婴儿、目光呆滞的年轻妇人面前，蹲下身，将两根肉肠轻轻塞到她手里，声音放低了些：“吃点东西，才有力气活下去。”
那妇人毫无反应。
沈云澈叹了口气，又走向下一个。
他亲自发放食物，动作不快，但每一个接到食物的难民，眼神里都重新燃起了一束光。
“感谢值+1……”
“感谢值+1……”
“感谢值+1……”
脑海里，生存储蓄系统的提示音开始密集地响起，起初沈云澈并未太在意，只专注于眼前。
但随着他亲手递出的食物越来越多，那提示音几乎连成了一片。他一边分发，一边留意着那不断跳动的数字。
柳琴和沈知秋在马车里坐不住了，撩开车帘一角偷偷往外看。
看到沈云澈亲自给那些形容枯槁的难民递食物，两人脸上的娇气彻底消失了，互相看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动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“相公，还真是菩萨心肠啊。”沈知秋小声说。
柳琴没作声，只是默默看着沈云澈的背影。
那个瘦弱士兵又在队伍里嘀咕：“头儿这是……菩萨心肠啊，咱们带的粮草，够这么分吗？”
旁边的老兵拍了他后脑勺一下：“闭嘴！大人的事，轮得到你操心？赶紧盯着，别让难民冲撞了队伍！”
就在沈云澈将最后一张饼递给一个孩子，准备吩咐继续取粮时，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陡然一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