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四喜突然跪倒在地,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。
他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,眼睛凸出,脸色迅速变得紫黑。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,嘴角开始渗出鲜血。
章萍飘到他面前,伸手轻轻抚过他的脸:“这根腰带……是你用来勒死我的,现在,物归原主!”
刘四喜的腰带突然自动解开,像一条蛇般缠上他的脖子,越勒越紧……
我闭上眼,耳边只剩下刘四喜夫妇濒死的呻吟和章萍凄厉的笑声。
不知过了多久,院子里恢复了寂静。
我睁开眼,看到章萍站在院中央,身上的嫁衣已经恢复成原本的红色。
“恩人。”她朝我轻轻一拜,“大仇得报,章萍心愿已了。”
“刘家的傻儿子呢?”我朝着敞开的房间看去。
章萍说,“他不在屋里。”
我想了想说,“既然是傻子,这个事跟他无关,冤有头债有主,现在你的仇也算是了结了,那个傻儿子就算了吧。”
章萍点了点头。
我走入院子,刘四喜夫妇已经断了气,表情扭曲,显然死前经历了极大的恐惧。
“接下来!”章萍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,“我会遵守诺言,追随恩人!”
她的身影化作一缕青烟,重新钻入竹筒。我捡起竹筒,感到它比之前更加冰冷了。
离开刘家时,我回头看了一眼。
可能已经见惯太多死亡,我心里居然很平静。
离开刘庄后,我搭上了去往县城的小巴,车窗外的山峦渐渐远去。
到了城里已是中午,我找了家小餐馆坐下。
服务员端上热气腾腾的面条时,我取出青姬给我的羊皮纸地图,在油腻的桌面上小心展开。
地图上,巴山两个古朴的字迹格外醒目。
山脉中间画着几座吊脚楼,周围标注着奇怪的符号。
这应该就是摆夷族的聚居地了。
“生母是摆夷族人”我轻声自语,指尖描摹着地图上的线条。
很难想象,她当年是如何从这么远的地方逃出来的。
更难以理解的是,那些追杀她的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