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她的声音支离破碎,“因为是新坟……很容易就挖到了棺材!”
火盆里的灰烬无风自动,在空中打着旋儿。
李婶的眼神变得惊恐,直勾勾地盯着那口红棺。
“那棺材!”她的喉咙滚动了一下,”是……是红色的!”
我的血液几乎凝固。
民间传说,横死之人用红棺,是为了镇住怨气!
“刘四喜说,因为是结婚死的,所以是喜丧,要冲喜!肯定要用红棺!”
李婶的声音越来越低,“可当我们把棺材抬起来!棺底……棺底开始渗血!”
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,堂屋陷入一片黑暗。
我只能听到李婶急促的呼吸声和偏房传来的诡异刮擦声。
“只不过那时候,我们以为是红漆!”李婶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她的手冷得像冰。
我的头皮发麻,面对鬼的时候,都没有这么恐慌过。
就在这时,乌云散去,月光重新照进堂屋,李婶的脸在月光下扭曲变形,嘴角诡异地扬起。
“回到家……打开棺材!”她的声音突然变了调,“那闺女……长得眉清目秀!穿着龙凤褂,的确是结婚当天死的,可脖子上……有勒痕!
偏房的红棺好像突然震动了一下,发出咚的撞击声。
李婶却似乎没听见,继续用那种诡异的语调讲述。
“她身上……好多淤青!”李婶的眼神变得空洞,“像是……被人打的。”
堂屋里的温度骤降,我呼出的气变成了白雾。
李婶突然站起来,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,朝偏房走去。
“我老伴……按阴媒说的!用红绳系住他们的手腕!她的声音越来越远,“男左女右。”
我手脚有些冰冷,却强自镇定。
江轻尘的玉佩在我胸口发烫,似乎在警告我危险临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