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也不过才三年而已。
安子宜像一汪温柔的泉水,让他从混乱江湖中退出来时,有一个心安归处。
想到这里,当年黑面煞神鼻翼一酸。
他细细的看着他,一双秀眉似远山黛,乌黑的睫毛翘鼻子,丰沛唇瓣不耐的撅起来。
他歪了歪下巴,倏然再笑,没忍住,一个吻又落在她脸颊。
如此,才心满意足睡过去。
安子宜睁开眼睛时候,鼻腔一股铁锈的湿润味道。
北都的天色已经变黑,城楼亮起橙黄色的灯,她闭着眼睛又过了一会儿,再睁开眼。
人漂泊久了,总有一瞬间,尤其入睡时候太阳正好,醒来已经陷入黑夜。
这样的一瞬间让安子宜不知置身何地。
她闭着眼,揉一揉鼻子,手臂一动,身边沉沉呼吸的男人靠了过来:“醒了?”
他声音中还有倦意,手指却已经勾起她的头发:“渴不渴?北都干燥,嗓子痛不痛?”
安子宜翻身搂住他,往怀里拱一拱:“power呢?”
边叙气笑,伸手捏她的脸颊:“我就躺你身边,怎么能想别的男人?”
她被他非同寻常的脑回路震惊:“你讲咩啊?如果我们再生个女儿,你就是在想别的女人?”
娇娇软软语气轻轻的在他怀里,教他幻想她肚中再被他种下种子的场景。
是不是真的以为他边叙成正人君子?
边叙起身,压上去,长臂一展:“安细细,我看你已经完全休息好,不累了吧。”
他说着,忽略她在他身下扭动作怪的鬼马样,扭开床头台灯,再望过来——
一瞬间男人桀骜眼中的情欲深情变成慌乱:“你等一下!”
安子宜被他严重的面部表情唬的不敢动,只看见边叙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,才过来抱她起来: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你流好多鼻血……”
她伸手摸一把,血迹大概已经干了,指尖一点丝丝缕缕的血痂。
大惊小怪。
安子宜推开边叙就冲进洗手间,掬一捧水洗了脸。
“太干了这里,我们刚刚从纽西兰飞回来,不太适应嘛。”
她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