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中枪时她受的伤。
同他一样,皮肤和骨头都不适应北方同红港巨大的温差,隐隐的散发着持续的不适感。
像一根麦芒,插在心头。
讲不定什么时候疼起来,提醒你这里曾经受过伤。
安子宜的伤,是边叙中枪时,她心有灵犀的失神落下的。
男人心里又甜又心疼,手中接过她手臂上挎着的精致小包,一边扶着她,一边在她面前半蹲下身。
“我背你。”
安子宜扶着他,一只脚站不稳,摇摇晃晃的:“同聂远打电话叫车回来接吧。”
“你不是喜欢这里?我背你走一走。”
她瘦条条的手臂轻飘飘环上去,男人单手托住她的臀,站直身体,往上一颠。
安子宜被突如其来的失重吓了一跳,娇呼一声。
边叙宠溺的笑:“放心啦,摔我自己都不会摔到你。”
他带她,两人一双脚,丈量这条正在飞速发展的国家,最重要的街道。
城楼的琉璃瓦正吞吐着暗红色光晕,法桐把月光切碎,在民族宫汉白玉栏杆前碎成流萤。
“以后再有今天这样场合,不要委屈自己。”
安子宜太乖巧:“难免的嘛,大家都是出来搵钱。难道我还高人一等?”
边叙气,强硬又霸道:“我边叙的女人,不出这种洋相。”
她伏在他背上吃吃的笑,顺口就讲:“你又不能跟着我一辈子。”
他人自然而然的接话:“那也总能护住你。这种事有一就有二,你只要记得第一次就把底线明明白白的告诉对方。”
安子宜却在这句话中失神。
这个广场好大,仿佛走不到头,看不到边。
他真的不能一直跟着她吗?
她吸了吸鼻子,甩掉莫须有的烦恼,埋怨:“你身上有别人的香水味。”
边叙从善如流,没意识到背上人的小小情绪:“好,回去就扔掉。”
不远处三两巡逻的警卫已经看到他们的状况已经走过来:“同志,需不需要帮助?”
他摇摇头:“多谢。我女朋友只是崴脚……”
警卫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一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