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斯地毯柔软,她赤脚走出去,拉开门没顾忌:“边叙——”
楼下谈话声戛然而止,一串拖鞋温情的脚步声出现在客厅,边叙仰着头同她招手:“下来吃早饭。”
他穿着一身缎面睡衣,黑色,上衣开出夸张的花。
今晨,你讲他温文尔雅,那分明不够热烈,你讲他野性难驯,他却为妹妹仔晾一桌暖胃早餐。
一头原始森林中横冲直撞猛兽,要回归人类文明,眷恋一间屋,一个时时刻刻留存着女儿家香气的家。
安子宜点头往下走,两条腿都软得有点不听话。
而男人已经从楼梯处迎上来,手里提着一双拖鞋,躬身放在她脚下。
“地上凉,你年纪轻,要懂得保养。”
她调皮起来,趁他转身,伸手等她来牵的空隙。
轻巧一跳,趴上他宽直的背。
还是顾忌着他的伤,女孩小巧下巴搁在他右肩窝,歪着头笑问:“干嘛这样讲?好像老人家。”
边叙右手背在身后,稳稳托住她。
背着他下楼,他的步子稳,面不改色,不讲她每每在他身下好像呼吸都要接不上,声音断断续续。而是讲:“你欠我一个bb仔,当然要好好保养。我负责搵钱,到时候一大一小,领出去两个小公主,面上有光。”
安子宜已经被他熏染的脸皮厚,捏着他的耳朵:“你怎么知道可以生到女儿?讲不定是个小男生。”
边叙听到她上套,乐不可支:“只要是你生,生出只小狗我也当个宝。”
自然招来妹妹仔一顿反抗,她揪住他的耳朵就叫:“你讲谁……”
“子宜,早上好。”
安子宜忽然傻眼,家里怎么会有别人?
‘青河’总经理聂远穿个高领毛衣,手中几份文件,公事公办的样子站在门厅处。
而她这个艺人,穿个睡衣,脸蛋红扑扑,骑在边叙背上张牙舞爪,作威作福。
安子宜:“那个……聂总你好。”
然后小声:“边叙,你放我下来。”
边叙却不为所动,稳稳走到沙发才卸货。一边蹲下帮她穿好脚尖勾着的拖鞋,一边跟聂远‘无奈’诉苦:“女朋友变祖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