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边叙的‘戏言’,手中茶汤一抖,湿了裤?
拜托,占尼虎,也太有失本届话事人风度。
边叙的茶一饮而尽,不轻不重磕在紫砂茶台,喉间漫出一声呵笑:“难道是山中方一日,世上已千年?几天不见,我都不知道洪义如今是蒋生话事,各位大佬都没有开口,你都要先喊停。”
蒋申英从前只是一棵摇钱树,自然没机会饮过秦四爷的茶。
他慌慌张张站起来:“秦四爷,虎哥,是我不懂规矩。我赔礼。”
秦四爷抬手制止,转而看着边叙:“阿叙,今时不同往日。和连胜虽倒,但如今洪义遇到更大个对手。”
边叙简直温良恭俭让: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赌场、武馆、借款、保护费、酒吧,还包括丽珠个夜总会嘛,林林总总,刚刚我们几个老家伙掰着指头算过来,已经被查封掉六成。”
边叙心中暗笑,洪义不过因为‘血色婚礼’与之前占尼虎的猜忌才乱不过半月,钟正下手居然这样稳、准、狠。
他表现的似乎极为揪心,身体往前探:“哦?是不是上面关系没到位?还是鬼佬没吃饱?不如我们葵青拿出公关费……”
“没用。”占尼虎打断他的话,“亨利最近失宠,现在是托马斯主抓治安。我们的人渗不透,但阿英可以。”
边叙眯了眼:“哦,失敬。原来蒋生今日是来渡洪义出泥潭。”
越讲越不着调。
秦四爷看过来,语气不重,似乎对后辈苦口婆心的劝:“阿叙,洪义的规矩大过天,大家都是兄弟。蒋太,你不要碰。”
边叙往后一靠,刚刚的恭敬态度已经消失不见,各位叔伯长辈面前也显出一副混蛋样,他伸手,拇指按了按耳屏,好像没有听清。
反问:“蒋太?”
全天下都知道蒋申英根本没有太太,只有洪义的人不知道?
边叙看向蒋申英,没懂。
从前分明拿安子宜当摆设,蒋申英摆明是一副有没有安子宜都无所谓的样子,为什么跳海一趟回来又要抓住安子宜不放?
他乜一眼蒋申英略显怪异的坐姿。
嘴角又是一笑。
这反应令秦德彪坐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