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。
……
边叙抱着已经擦干的她躺进被窝,生平第一次,这间笼屋有了温馨氛围。
他吻她的额头:“怎么不问我?”顺手拨开她额上的碎发。
他一摸她头发,安子宜就下意识一抖。
男人笨拙的要帮她吹头发,但手心茧层厚重,手指穿插她擦过的半干未干的发间,一勾——“嘶——”,安子宜的脑袋跟着他的动作一扯。
如此来三次,女孩已经面露愠色,黑白分明,亮如水晶的眼睛瞪住他:“我自己来。”
边叙觉得好笑,闻着她艰难用左手吹干的发:“以为回来你会立刻审我。”
安子宜手指戳着他硬邦邦的肌肉:“关于我阿妈?”
“嗯,不问我怎么会知道的?”
她好乖:“我有想问啊,但担心你会累。会不会说来话长?”
从她逃跑起,殚精竭虑,泰兰德救人,海上搏杀,o记饮茶,铁打的人都该散架。
但没办法,他的肾上腺素偏爱她,好似不知疲倦。
人到家,洗干净,此刻搂着洗到发皱的人,边叙终于觉出倦意浸透骨髓。
男人勾勾唇:“会。”
安子宜枕着他的手臂,任由他的体温烘着她,扭动两下,找到舒服姿势:“你知道也好,刚好逼我快刀斩乱麻。以前我不乖,蒋申英总拿阿妈吓唬我,我就想,总会有被人知道的这一天。”
“有话明天再讲,晚安咯大佬。”
他带给她安心,安子宜秒睡。
边叙低头,看着怀里这张小脸,真是中邪。
简直没道理,她讲什么他都想要依着,好像真得变成古惑仔,什么葵青,连湾仔荃湾油尖旺,全都拿下,送到她面前,换她无忧无虑开心到老。
二十岁,多好的年岁。
他这样想着,拇指不自觉又抚上她的唇角。
两瓣唇红的非同寻常,红的潋滟,不似她平时的粉色。
唇皮都被撑得饱满,让人想起从前在渔村,夏天时湃在水井中的水蜜桃。
咬一口,果香汁水四溢。
安子宜的嘴巴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