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图触碰女儿的手:“细细……”
她上前一步,安子宜就后退了一步。
边叙始终与安子宜的左手十指紧扣,她的动作扯动了他,而男人的手掌用力,握住安子宜,稳住她。
显然阮艳春也在女儿这样的反应中受伤,她转而面向边叙,露出那样喜极而泣的神情:“边生,你来了。”
中年女人抬手抹泪,这样生活化的演技轻轻松松秒杀掉什么影后视后,像是等待了好久,像是死里逃生一般:“太好了,你们都不知道我这些天好难捱。”
边叙抿着唇角,开始替安子宜生气。
没有关心女儿一句,先开口描述自己的不容易。
顷刻间阮艳春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:“你把细细带走,蒋家那个老太婆就拿我撒气。她吃海鲜烧腊,只给我吃青菜白饭,要我坐在旁边看着她吃!”
“后来,后来丽珠来了,她更狠!果然,在娼妓馆中混出头的女人根本是铁石心肠!对我没有一刻笑脸,还让rita去放大假!”
阮艳春伸出手,摆在边叙面前:“让我自己做家务、洗衣服!她还把蒋老太婆关到杂物间吓唬我,讲如果你们回不来,我也会没有饭吃!”
一个半老女人,一个老女人。
丽珠打不得骂不得,唯一一招就是饿。
抱歉边叙混洪义,虽说两年就冒尖,但也是底层混上来。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他全部都尝试过,有些甚至体验过。
边叙看着阮艳春那张矫揉造作欠揍的脸,想起今天下午对聂远讲的话。
他描述丽珠:善良。
确实太善良了。
这样的人,生育了小孩,却连基本的母性都没有。
原来舐犊情深,于安子宜而言不过是弥敦道橱窗里的鲍参翅肚,看得见,闻得着,独独落不进乞儿碗。
他忍不住,蹙眉讲:“阿婶,”——到这个时候,碍着安子宜的面子,边叙仍然叫她阿婶。
其实以他现在的威风,面对一个丧心病狂的老ji女,要什么礼貌?给他提鞋都不配。
“饿到面肿唇红肥过我子宜还重几十磅?”
安子宜脸上一抽,像有静电拂过,有点痒。他的话像庙街神婆的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