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叙的手一抖,指间烟灰扑簌簌落下来。
‘阿sir’很懂规矩,对住安子宜摇尾巴,等她摸个够,才贴过来蹭边叙的裤脚。
他此地无银:“不是吧‘阿sir’,有人偷东西偷到你头上?”
安子宜傻乎乎:“那它会不会有受伤?”
狗都叹气,金牌杜宾被妹妹仔质疑专业能力。
忍无可忍,杜宾伸着脖子,汪汪的叫两声。
动静不小,但只有rita一个人迎出来。
边叙垂眸,看见安子宜侧脸噙着薄薄的礼仪性笑容,但明亮眼眸泄露她失望心事。
“太太!”rita惊喜的冲过来抱她,拉她的手,上下左右细细查看,然后雀跃跳转回身:“阮阿婶!太太回来了!”
他携着她进门,三两步跨过小花园,入门厅。
安子宜住过的那间小屋门堪堪打开。
阮艳春把着门,穿着丝绸睡裙,卷发,纹过的眉和眼线将她犹存的风韵掩盖,徒增老气。
她看着好好站在这里的安子宜。
目光又流转着落在安子宜同边叙紧握的手上。
母女二人对视,阮艳春嘴唇发白,瞳孔震颤,鼻翼的阖动牵引着两颊抖动着。
——她情绪很足,突然,震惊,惊喜,难以置信,全盘接受,都在这一分钟的相顾无言中。
但安子宜很平静,她平静的失望,失望的情绪下坠,下坠,跌落深潭。
她好像生来没有那种命,爸爸疼妈妈爱,大概是六亲缘浅。
阮艳春有时候会保护她,在鬼天二兽性大发对她下死手的时候,在安邵赌到要把细女按到牌桌上当筹码的时候。
还有,小鱼姐姐常来做客的那段时间,阮艳春似乎很擅长表演一个好妈妈。
但大多数时候阮艳春就是像现在这样。
女儿出了这样大的事,都无法撼动她的一日三餐和作息。
在安子宜没有按时给付生活费时,毫不犹豫给她一巴掌的阮艳春,才是真实的。
但安子宜还是来找她,就算没有舐犊情深,幼崽对母亲的依恋也是人类进化中难以割舍的一环。
阮艳春看了良久,才上前一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