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的魔力,耐心虽然没有,但拎了安子宜起来,强行灌一杯水下去。
这水不光进了胃袋,就好像连肺部都被灌,安子宜不由自主的剧烈咳嗽,才逃逸掉窒息感。
但这样的咳,震到她鼻腔、耳道、胸腔、脊背都是碎裂的疼痛。
失去知觉之前,她想到昨晚555,那个炙热的有力的怀。
他抱着她,如同对待稀世珍宝,小心翼翼。
也想念那双苍老如老杨树书皮的,已经伸不直的手,她明明慈祥的唤她:“细细……”
她比阿妈还要温暖,她那封信讲:砸锅卖铁,也要供她读书……
安子宜彻底陷入混沌,不知过了多久,她不再摇晃,漂浮。
—
泰兰德湾,蛇头上岸。
“先生,你的‘货’到。”
男人穿着考究,摘下腕间金表递过来:“有劳。中途没出什么问题吧?”
“她体质弱,低烧一夜。但是您特意交代‘肚中有货’,兄弟们没敢喂退烧药。”
说到这里,恰好络腮胡俩人抬着少女走过舢板下船。
男人走过去,摘下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,仔细端详少女昏睡中的脸。
继而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,不算烫。
他招招手,远处司机小跑过来,接过女孩,送进了一台皇冠轿车。
‘货主’远去,蛇头敲了一把络腮胡的头:“阿赖,有没有觉得好面熟?”
阿赖擦一把汗,看着那只金表:“这小妞果真这样值钱?是不是要带兄弟们去nana销魂一次啊大佬?”
安子宜这次醒来,只看到床顶层层叠叠的纱幔。
“醒了?”
她听到熟悉的声音,脑中一根弦好像被无形大手倏然绷紧。
生理反应,没有一秒犹豫,她弹坐起来。
远处,蒋申英一身白西装,温文尔雅坐在高背椅中。
他似笑非笑:“细细,你我夫妻,我都想不到要见你竟如此大费周章。”
安子宜睁大眼睛,攥着被子往后退:“你怎么在这里?阿妈呢?阿婆呢?”
蒋申英慢吞吞起身,双手一摊:“阿婆?”
“阿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