丽珠就算是修仙,也修不到再平静面对。
她胸口剧烈起伏着,压低身,也压低声,望住边叙:“我只懂得,走到这一步,是在刀尖跳舞。我不允许任何人或事,影响任务!”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九七之后,要过怎样的生活?”边叙反制丽珠。
‘丽珠华都’能够开到地老天荒吗?
他会日日不落到此点卯吗?
她还要浓妆艳抹,同三教九流,变态大佬,打情骂俏吗?
丽珠明白,自己输得彻底。
他们是黑暗中行走的人,不幻想光明,怎么找得到方向?
她想象的九七是平稳过渡,她想象的九七之后是同他,假戏真做。
然而他的未来,规划中,从来没有她。
丽珠冷笑,披散的卷发衬着纯白雪纺,为配合安子宜的靓衫,她已经预先擦去烈焰红唇。
她笑得野性,笑得夸张:“九七之后?起码你要有命活得到那个时候啊大佬。”
“你自己想玩不要紧,回去打报告,叫钟正换人来!玩殉情,不要拉着我一起去死!”
卷曲的发丝粘在脸上,她第一次这样失态。
边叙也会动容:“好了,带个女人而已,都要被他们试探?不搞点动作出来,以为我小绵羊来的。”
他提起小绵羊,美好脆弱,心肠又软了一软。
连同对全天下女人都生出悲悯之心。
“再退一步来讲,玩女人没花样,还能叫大佬?秦德彪不过是警告我,在他眼皮底下,别耍花招。”
丽珠闻言,不再讲话。
拉起一把椅子坐,不看他。她抽烟只抽七星,然而手指颤颤,呼吸不平,火星在鼻尖前跳跃,却始终燃不着烟。
边叙看着这个他已经相识10年的女人。
唇色发白,略显干裂。她保养的很好,然而眼角眉梢,也有浅细纹路。
丽珠不再是二十岁,她在这条路上走了十年。
而她的十年,也是他的十年。
在红港,无人知道他们相识于微时,只当边叙乍然发迹,中意成熟类型。
他将她视为师长、朋友、拍档、阿姊,但从未将丽珠,看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