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惊讶。
是丽珠笑靥如花,挽住边叙走过去,亲亲热热叫:“乐伯,今晚都不知道四爷要来。我同阿叙开小差,请你待会上去帮我美言几句,叫四爷不要怪罪呀。”
乐伯也随和:“当然,丽珠,舞厅是你的,又不是我们洪义的,四爷怎会怪罪?”
果然,见了面,四爷靠在沙发上,握着一支全铜烟杆,如笑面佛:“是我老头子不会挑时间,都扰了你们拍拖。阿叙,可不要怪我。”
他一手掀起港岛多少腥风血雨,但手中烟杆却刻着‘天下太平’吉祥纹。
边叙看着那纹,笑意不达眼底,姿态却谦卑至极,蹲下去:“哪里,当初我刚来红港一文不名,多亏四爷收留我,就如同我再生父母。”
四爷笑着,拍拍沙发令他坐在一旁,又望向丽珠:“你们小年轻,如今都到哪里拍拖?”
丽珠故作娇羞:“哪里有拍拖?不过是好久冇见,阿叙请我食晚饭。”
四爷挑眉:“同你?”
丽珠俯身,亲密无间为边叙点烟。这旗袍高领盘扣,颈下镂空,白花花一片汹涌好风景。
秦四爷年过六十,力不从心,都要被逼到流鼻血。
一双狐狸眼再妩媚一挑,嗲声嗲气问:“不是同我难道同谁?四爷,难道你听说阿叙还有别人?一定要同我讲啊,不要让我一片痴心错付。”
风尘女人讲痴心,在场所有男士都要意味不明的笑。
偏偏秦四爷已经从她迷魂阵中清醒过来:“阿乐,你来讲。”
“刚刚听人讲,‘福临门’里面竟然有学生妹自称是阿叙的女人。下面都有人来问四叔,我们洪义最近是不是要办喜事啊。”
边叙夹着香烟的手指一僵,一丛烟灰簌簌落到他手工皮鞋上。
丽珠从他眼中看到杀意。
站起身,旗袍之下的小腿包裹着透明丝袜,丝袜擦着秦四爷的膝盖而过。
她贴着秦四爷坐下,下巴支在秦四爷肩头,歪着头,一颦一笑尽是柳腰花态。
“‘福临门’?四爷,底下人做事过分,你要管管,否则我同阿叙一点情趣都没有了。”
“嗯?”秦四爷咬着烟嘴,透过一片迷蒙烟雾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