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皮衣白背心,可以从领口窥见刺青的过肩龙。
“从今天起,你叫边叙。”
“阿叙,有没有信心做好我的线人?”
“叙哥,我们洪义义字当头……”
深呼吸,形势逼人,心跳过速,他杀人放火,他修桥铺路。
渔村打鱼佬同面线婶的儿子,赚足足够十辈子花的大金牛。
然而他已经改名换姓,连纸钱都没机会烧。
边叙都浑然不觉,脑门被逼出一层细密的汗。
一个人有二十八种性格,每天起床就自己跟自己演戏。(注:电影无间道台词)
“边叙,边叙?!”他的肩被摇晃着,最后再低头看一眼没可能苏醒的阿姊,有少女绵软嗓音,拉他出三层梦境。
他回归现实,率先看见亮澄澄、黑白分明的一双鹿眸,盛满女人婉转的担忧。
“边……”安子宜猛然被他翻身压下,形势已经反转。
——他在上,她在下。
与那晚‘丽珠花都’555,相同姿势。
他像沙漠中渴久的狼,终于寻到一方泉眼。甘甜滋润,汩汩而流。
边叙埋头,不分青红皂白,狂热的吻她。
睡梦中他混乱、快速、强烈的心跳全部渡到她身上。
安子宜惊讶的,又仿佛理应如此的,承接他汹涌、完全不讲道理的吻。
她是感激蒋母的。
当初安子宜读大学预科,安家的经济状况也到了最差的时候。
阮艳春因为过度接客患病,808几乎要溢出腐肉的气味。而安邵终日借酒浇愁,赌输的气势与喝光的尊严都要从家里两个女人身上找回来。
家里争吵哭闹从不停息,安子宜自身难保,已经无数次幻想,从预科学校6层楼顶坠落,灵魂究竟能不能够得以飞升?
她如行尸走肉,去求黄大仙的卦。
浑浑噩噩,却遇到一位慈眉善目老婆婆。
蒋母请她吃一碗热气腾腾咖喱牛腩面,同她谈心。
出于对隔壁陈嫂的依赖,安子宜天然对这类干干净净,看上去吃苦耐劳的年长女人生出信赖。
蒋母同她讲,丈夫去世后,她独自抚养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