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我三分钟,当我是庙街神棍?”
又是一声。
“啊啊!!”凄厉惨叫,黄毛的脸贴着油渍斑驳的地砖,被挤压变形,瞬间告饶,“我讲,我讲……”
路边一辆平平无奇van仔车,下来五六位黑西装,吹皮领头:“阿嫂,先跟我走。”
“不用。”边叙将黄毛像垃圾一样丢给吹皮,长腿信步,走过来揽住安子宜的肩,“给了他机会,他不珍惜啊。不要再同他讲废话,扔到深水埗叫他同老鼠讲。”
他的力道带着安子宜往前走,还不忘顺手弹落两枚大牛在沸汤边:“阿伯,rry啊,耽误你做生意。”
安子宜震惊,他的礼貌总是突如其来又不合身份。
哪里像枉顾性命古惑仔,分明是金庸笔下,江湖侠客,除暴安良。
因为吹皮另有事,边叙带住安子宜前往上环码头,改下一班船期。
生锈渡轮栏杆上缠着褪色黄胶带,对岸货柜码头吊臂如钢铁巨兽。
海浪啃噬水泥堤岸,咸腥海风裹挟柴油味撞进鼻腔。
她长发飘飘,恣意翻飞着。低头,从校服裙中掏出一包香烟。
细细一支,咬在唇角。“边生,借个火。”
他斜起唇角,低头,他的烟猩红魅惑,让她不自觉靠近。
安子宜踮起脚尖。
两只烟触碰,他帮她引燃。明明灭灭,两张脸离得很近。
她的手抓着他西装的衣袖,身上浅淡的玉兰香,撞上他指尖混着杀气的尼古丁味。
天星小轮的笛鸣中,两支烟爆着火星。
正当情绪暧昧,气氛升温。安子宜忽然又放下脚尖,两个人距离拉远,她显得青春逼人,生机勃勃。
“我想尽快发行单曲。”
算突发奇想。
因为刚刚的突发事件。
她为他一张脸和温柔沉沦,几乎要忘记边叙事危险人物。
古惑仔有今天没明天,连自己都不晓得哪一天会被扔到公海喂鲨鱼。
何况边叙浑身反骨。
他什么都懂,眯起眼睛,一把拉过女孩瘦条条的身体,将她按在怀里。
“放心,跟住我,永远不会让你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