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硬汉野骨,为她而发红的耳廓。
边叙再问:“为什么住到楼上去?”
因为蒋申英深情款款,同她讲:
安邵竟然赌去了澳盟,输得惨绝人寰,连老婆都要卖掉;
而阮艳春,不用蒋申英多讲多问,从来就是由他拿捏,没有余地反抗。
而边叙呢?
浪子一个,据说风流滥交比他蒋申英都过犹不及。
人家在温柔乡醉生梦死,纯粹是偶尔兴起才想得起她。
什么合约、福士车,都不过他举手之劳。
总而言之,蒋申英令她变为一座孤岛,一个需要放弃更多的傀儡,除了老老实实听他安排,否则她的人生立刻就会分崩离析。
安子宜只好再讲一次:“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”
边叙冷笑,称得上是夸赞:“没看出来,蒋申英够有种。”
她吞了一口口水:“他说慈善晚宴,亨利已经看中我。”
事实如此,男人最了解男人。
边叙看得懂亨利,蒋申英也看得懂。
“然后你同亨利单独谈话,达成协议,就是你要把我出让……”
“呵,”他打转方向盘,望着前路,眼神中露出杀气,“他是不是误以为我很大方?还是我不会做生意?”
这话,安子宜听不懂。
茫然回头,被他捏住下巴,细细欣赏:“我自己都没有搞到手,不可能送别人的咯。”
“……”
“孤寒佬!沙尘鬼!”
而他贪恋裹挟着欲望的眼神从容不迫,上上下下,左左右右把她欣赏。
“你平时睡觉,也穿这样多?”
他还拉拉她的短袖,瞟瞟她的裤腿。
安子宜倔道:“才不是!”
“了解,那就是为我守身。”他低垂着眼皮,喉结一滚,演技上瘾,“安细细,你这样听话,我都好感动。”
“我守你个头!”
他仰头一笑,两个人都剧烈往前摔,车子急刹:“到了。”
安子宜都要被他的车技唬出心脏病。
甩一甩头,甩掉剧烈顿挫感带来的眩晕,才看清眼前景象。